经历,朝臣也闹好几次。就连太后清醒时,也拉着裴砚的手,让他保全皇家颜面,马上处死我,可都被裴砚压下来了。
秋去冬来,在接近年关时,我的伤也终于好的差不多了。
过年时,裴砚大封后宫,我被升为昭仪,并赐了封号,宁。
太后终究是没能挺过这个冬天,在正月初九的时候薨逝。
裴砚难过极了,喝醉了酒便来我这哭,哭了一宿又一宿,他说,从今以后,他再也没有母亲了。
寒夜漫漫,我将他抱在怀中,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喃喃道:“我与陛下都是没有母亲的人了……”
8
贞平四年的九月,裴砚册封李美人为后,来年五月,我有了身孕。
初有孕时,我总觉得神思倦怠,懒懒提不起精神,每日睡着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
我心中担忧,可林嬷嬷只将安胎药一勺一勺喂给我,满面慈祥的看着我道:“女子有孕都是这样,娘娘且放宽心。”
我低低应了声,心中却愈发不安。
怀孕的第三个月,我的嗜睡之症越发严重,就连裴砚都察觉出不对劲,寻了太医为我诊治,却并未查出来什么。
越是查不出来,我心里越是慌乱,甚至怀疑过裴砚是不是不愿意让我有孩子。
我不敢再入睡,只要稍有困意,便将银针往手指上扎,十指连心,顿时疼的我眼泪直流。
所幸这些痛没有白受,我终于那天晚上的子时抓到了人,是林嬷嬷。
自我有孕后,她便趁着为我守夜时,在子时将香炉的毒香燃上,两个时辰后再换掉毒香。
那香燃起来没有一点味道,却会使孕妇时常昏睡,身子日渐虚弱,待生产之时,便是一尸两命。
林嬷嬷被当场抓住,面上却无半点慌乱,竟还有一丝解脱,她最后一次对我叩拜,声音带笑:“昭仪娘娘如此聪明,老奴早知道会被发现,”她微叹了一口气,歉疚地看向我:“可太后之命,老奴不得不从,对不住您了。”
难过吗?不难过,我早知道她是太后的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天真,去贪恋那一分如母亲般的温暖。
如今梦醒了,梦也早该醒了。
裴砚知道了,下朝后便往我殿中来。我远远瞧见他的身影,连忙起身快步迎上去,而后扑进他的怀中笑道:“陛下许久未来了呢。”
裴砚显然被我方才的疾步吓到了,轻拍着我的头佯装生气道:“怀着孩子还敢这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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