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等了三个月,他没有出现过。
后来被送往平州时,我听到押送的兵甲说,萧卓安两个月前便成亲了,二人郎才女貌,相敬如宾,一时成为京中佳话。
我茫然,一时间不知所措,在去往平州的路上奄奄一息,几乎要死去。
可在昏昏迷迷中,我却听到他们压低了声音议论道:“啧啧,萧家公子可真狠啊,竟真的带人抄了岳父的家。”
“小声点,别让她听到!说完他又啐了一口:“升官发财死老婆呗!”
“怕什么,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黑暗中,我将手指咬的鲜血淋漓,疼得流了满脸的泪。
……
到了醉芳楼,那里的老鸨给了我新的名字,从此以后,世上再没有谢长宜了,只有醉芳楼的朝云。
在谢家的那么多年,我恣意张扬,千娇万宠地长大,而在醉芳楼的三年,我却学会了曲意逢迎,逢场作戏,窥探人心。
济安八年,我又遇到了萧卓安。
他满脸愧疚,等着我质问指责,我却压下心中的恨意,笑的柔媚多情,与对待其他的恩客别无二致。
后来,他偷偷将我带出了醉芳楼,将我安置在平州的一处别院,整两年。
两年间,我见过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总有公务要忙,只命人写了信一封一封送过来。
我也并未闲着,日日描摹他的字迹,一撇一捺,一勾一点。到后来,甚至连他自己都分不出哪个是他的字。
济安十年夏,萧卓安写信告诉我,先帝身子不好,眼看就要不行了,待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之时,我便自由了。
这一封信后,萧卓安便再次消失了,我又在别院待了半年,而后裹了银钱逃往盛京。
我乔装打扮,入了萧府做丫鬟,一待就是两年。我看着萧家权势日盛,家中朝臣官僚络绎不绝,亦看着萧家将女儿送如宫中,一如从前的谢家。
直到贞平二年,萧家门前从车马盈门变为门可罗雀,我知道,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大理寺来搜查时,我献上了两年前伪造的信件。如今皇帝忌惮萧家权势,需要的只是一个发作的由头,至于真假,无人在意。
萧家因通敌之罪被抄家,萧卓安锒铛入狱,而我则摇身一变入了宫,成了后妃。
7
我是被活生生疼醒的。
见我醒来,林嬷嬷眼睛一红,泪水啪嗒就掉了下来。
“才人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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