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儿大,那么锋利的刀子,竟也不怕。”林嬷嬷嘟嘟囔囔,面上都是心疼。
我嗓子疼得厉害,却仍是握住了林嬷嬷略显粗糙的手勉强笑道:“那会子只想着陛下了,哪里顾得上自己。”
真疼啊,我吸了口冷气,委屈巴巴撒娇:“嬷嬷,我疼。”
“疼了便好好躺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屏风后出现,正是裴砚。
我呆呆看着裴砚,愣了许久,才颤着手想要碰碰他的脸,却到底是将手缩了回去。
裴砚眸光一窒,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似有若无笑了笑,嗓音里都带着欢愉,而后轻探身子,将脸碰上我尚未放下的手。
手心传来陌生的触感,我怔了一会儿,而后轻轻笑出了声音:“陛下可还好?”
“朕一切都好。”
喝药的时辰到了,林嬷嬷侍奉我喝了药,才带着伺候的宫女出去。
裴砚只坐在榻边,手中执了书卷,正看的认真,我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却渐渐敌不住药力,昏昏欲睡起来。
半睡半醒时,我感觉到裴砚轻抚着我的长发,声音低沉,带着说不出的诱哄:“长宜?”
我用力睁了睁眼,却还是困的掀不起来眼皮,只低低“嗯”了一声。
“那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容妃会刺杀朕?”
我又低低“嗯?”了一声,随口嘟囔道:“她的剑藏在袖子里……我跪在那儿……看到……”
他又唤了我两声,见我呼吸逐渐平稳,才最后为我掖了掖被脚,提步离去。
我听着他越走越远,直到没了声音,我才睁开眼,无声冷笑。
裴砚这多疑的性子,果然是天生的帝王,其实容妃的刺杀,不正是他一手促成的吗。
抄家灭族之恨如何能忍?可他却在萧家没了之后,表面上将容妃留在宫中,仍然善待她,暗地里却提了李美人频频打压她,一步步将她逼至绝境,最后再名正言顺将其除去。
算的何其精准,算的何其巧妙。
———
事情如我所想的那般,我与裴砚中间的隔阂终于消散些许,在我养伤期间,是林嬷将外面的事一一告诉我的。
太后本就身子不好,那日受了刺激惊吓,又吐了血,醒的时日少,沉睡的时候多,情况已是不太好了。
而容妃则因刺杀皇上,被打入冷宫,赐了毒酒。听说她死前曾痛斥皇帝无信不仁,虚伪至极,不堪为君……
听说因着我的身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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