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对夫妻。青年模样生得和谢纾有几分相似,那姑娘见谢纾握着一张手绢,“噗嗤”笑出声来。
令我诧异的是,谢纾脸红了……
一向清冷孤傲、泰山崩于前都不变色的谢纾,脸红了。他扭头飞快地瞥我一眼,我立刻低下头。
他咳了声,敛着眉同我介绍:“这是我二哥和二嫂。”
我连连点头向眼前二人行礼:“二哥好、二嫂好。”说完自己先是一惊,险些咬掉舌头。谢纾脸色由红转黑又转为深红。
我忽然想起什么,愣愣地盯着眼前这两个人。
察觉我睁大眼睛,谢纾他二嫂将屋里两个谢家人都赶了出去,与我促膝长谈了一段七年前的往事。
七年前,太子昏庸,谢纾二哥与几位朝中重臣欲推二皇子继承大统,设局令先帝愈发宠信二皇子,太子被逼谋反,发兵渝州。谢纾二哥奉命南下阻击,却不得不在这一战中假死达到和太子“同归于尽”的目的,二嫂随后下江南与之会合。
那时谢纾多大?刚过十三岁的年纪,我还在因一个节气推算不出,被师父追得满园子逃打,他的肩上就已担起了整个谢家的重担。
我又想起御书房外初见,那道瘦削的身影。
一时胸腔酸涩,谢纾二嫂的话将我心神拉回来:“小纾带你来这,想必是很信任你。”我茫然看着她,她兀自笑道:“他身边有个人照料就好,省得我和他二哥挂心,每逢正月十五再寄一枝梅花过去惹他心烦。”
正月十五……元宵……梅花。
原来是她。
只是梅花并不会惹谢纾心烦,能让他心甘情愿留在身边照料的人,也不是我。
我刚从病中脱身,她并未多言,嘱咐我好好休养身体后便离开了。我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从清凌凌的水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我抬手细细抚过眉梢,和谢纾二嫂极为相似的眉梢。
我于其他方面是不大聪明,但对自己在意的人,总是格外敏锐。我何德何能让谢纾对我特殊一些,除了这张脸不作他想。
谢纾再来探望我时,我约莫是病糊涂了,主动和他提起了这事。
他拧着眉,道:“你同她长得哪里像?”我不清楚他语意,不敢作答。他倏尔展眉,“不过有一点倒真同她有点像。”
我看向他,他慢条斯理一字一句道:“一样麻烦。”
这场伤寒来势凶猛,据说之前为了吊着我一条小命,耗费不少名贵药材。“麻烦”一词安在我身上一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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