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烧,一个都不许留!”
太傅柳家金枝玉叶的小姐,一贯以美貌出名的柳依依现下好不狼狈,只剩一双勾人的眼睛,如今真的成了铁钩,就差把绿痕勾的七零八落的:“你逆旨而行,当真一点都不怕么!”
绿痕拍拍这细皮嫩肉的美人:“该怕的人是你。”
“你做临川王妃两年了,两年!”柳依依也失了风度,可她这样权贵之家养出的女儿,动起怒来就像晴天突见冷风,刮得绿痕周身都是阴恻恻的:“我不信你什么都不懂,你明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你这样做,把你自己,把王爷又置于何地?”
“我自有我的去处。”绿痕一点不肯低头:“你还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嘉余听闻府中出事连忙自宫中赶回,别院的火已经熄灭了,只剩残留在空气中的焦味。晚风渐起,绿痕就站在风口上迎着他。
夜雾灰蒙蒙的,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嘉余就知道是她,知道的令人发慌。
“柳小姐呢?”
嘉余焦急地抓着她,她则回以一个惨笑:“我还能杀了她不成,早送回去了。”
“没事?”
绿痕这才看他,好像晚风都吹进了她眼睛里,空空荡荡的,只有笑容在漂浮:“我说过我手中不沾血,你又忘了。”
“你喝酒了?”
“是啊。”绿痕觉得不舒服,她想推开嘉余,却被他死死握着双肩:“反正我都要向你请罪,多一样少一样又怎样,我好久没喝酒了。”
嘉余松下那口气,脸色却不好:“送王妃回房,非诏不得出。”
绿痕踉踉跄跄地,现在又不走了,却也不说话,只是一味地看着他。嘉余低下头,她就笑:“你不敢看我啊,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绿痕这才老实,她进了房间,嘉余却不再跟,她回头看去,嘉余已经站定了。她也不动,就和嘉余在门槛两侧对峙着。
没有别人。
站了一会儿,绿痕确认嘉余是不会让步了,她揉了揉眼睛,像是有些倦了,连嘴角都向下耷拉着:“又是这招么?”
“你没醉。”
”我自小在酒罐里泡着长大的,怎么会醉?”绿痕苦笑了一下:“你不是也没相信么?这件事我告诉你,你就相信了,旁的事,却不记得了。”
嘉余徒劳地张了张口,才说:“柳小姐是太傅之女,陛下相中的贵女,她不能有事。”
“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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