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让局外人对他有一句称赞:
“能退能进”。
“哪儿来的矫情女子,净读这些让人脑子痛的破书,我去!”
绿痕个子不大,力气却不小,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椅子都要抖三抖。
眼见王妃动了真怒,婢女大气也不敢出,一路小跑着跟着绿痕到了别院。柳依依还是那副柔柳拂风的样子,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得的事情——
临川王妃绿痕大字不识几个,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土匪,还是横扫津州十八寨的女土匪头子。
百炼钢难逃绕指柔,眼看着王妃就要吃个闷亏,该劝的还得劝:“柳小姐是圣下亲喻到府中做客的,书也是圣下所赠,王妃不可……”
绿痕恨恨的就是一个眼刀扫过去。
自她入京嫁于嘉余以来,没少在见识和礼节上闹出笑话。绿痕是个火热性子,早受够了旁人拿不懂事的话压她,因而知道婢女是有心回护,却不偏不倚踩到了自己的痛处。
她纵横津州二十年,生而为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不可如何?这是我家!”
这下没人敢说话了,柳依依冲她露了个笑脸,径自捧着书,全然没把她放在心上的样子。绿痕不打女人,故而手中长鞭一甩,在柳依依面前精准地砸了个响,她这才注目过来,一贯委屈顺从的神情变作不屑恼怒。
狐狸,到底露了尾巴。
但绿痕在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面前说不上什么话,此刻心中恼怒,更不愿看她:“此处是我家,给我滚出去。”
柳依依哪里肯:“我奉旨而来的,当然奉旨而去。”
这话堪比火上浇油,绿痕长鞭又是一甩,砸到房梁上簌簌掉着屑:“没有这样的道理!你与我,与嘉余非亲非故,就这么住进来算什么身份?你们这些人肚子里惯常弯弯绕绕,怎么不与我说个明白?我平生最恨不清不楚,既然说不清楚,就给我出去,这个家我说了算!”
柳依依晓得怕了,躲在书格后面,探一个头出来,口中却不饶人:“什么你家我家的,姐姐从津州蛮地来,不知我们京中称个府啊院啊的也就算了,怎的做了王妃还不知道王府与平常百姓不同。这是在府中内院,若是出了门,单说这直呼王爷名讳一项,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你……他的命还是我救的呢!”绿痕落了下风,干脆不再多言。
她是用鞭的好手,柳依依总归是躲不掉的,她一甩一收之间,直接把柳依依卷出来拿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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