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双方都有了议和的意思。你是朕所钟爱的儿子,自然是要出席的,你是……”
“国之重事,儿臣必定携正妻出席。”
嘉余在圣上开口之前就截住了话头,圣上倒也不恼:“放火烧院这事情闹得大,烧书更是戳了言官的肺管子,你想带她出席,得想好出路。”
“儿臣亲自登门替她向柳小姐致歉。”
他句句都有应对,好似无所不能,难得被圣上抓住了话头:“你一个人去么?”
“绿痕所作所为,皆为儿臣管教无方,理应儿臣代她受过。况且她与柳小姐私怨,这次闹得颇不体面,怎能令柳小姐再见她,触景生情?”
“究竟是怕柳小姐触景生情,还是不忍她受辱受过?”圣下掸了掸衣襟,叹了口气:“柳小姐是个什么心思,朕是个什么心思,你不用再装傻。既然你今日做了决断,就要承担后果。”
“是。”
“朕不止你一个儿子,你不后悔?”
圣上上了年纪,儿子中出色的以临川王嘉余为首,奈何临川王娶了个女匪头,这些年闹得风风雨雨,连带着太子之位也雾里看花,漂浮不定了。
圣上斟酌了两年,眼看着又把如花似玉的柳小姐送上了门,天平再度倾斜,却被绿痕几鞭子抽打得干净。
嘉余心中无愧,却不能随意应是。
小爱无伤大雅,深情最是困人。物极必反,情深不寿。
对他而言,绿痕的性命最重要。
沉默,已足够说明一切。
圣上像是也拿他无法,又一次宕开了话题:“带她出席也好,北狄这次带了公主来,不容疏漏。而这仍非顶顶要紧的事情——北狄人尚武,这次北狄使团人员众多,恐怕是存了比试的心思。”
圣上把话说得通透,意思却飘飘然散在风里,这是要嘉余拿主意了。
比试,谁去比?北狄的公主,又如何安置?听圣上的意思,是不能输,可事有万一,若是输了,谁可担责?
本朝武将论资排辈,等爬到将位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如何能担得起北狄的凝视与检验?
“不如……让津州十八寨的人上。”
嘉余说的迟疑,圣上一味微笑。
请君入瓮的把戏,嘉余先走了进去。圣上为什么非诏他不可,就是为了等他说出这句话,去做这个恶人。
嘉余出宫的时候神智还是飘的,飘着飘着,就到了绿痕的房前。
他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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