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一刻就会死去。
我呆愣在原地,脑中闪过许多片段,最后看向他的手腕,那里从前被我咬伤过,如今早就好了,皮肤光滑平整,连疤都未曾留下。
“哈哈哈哈哈”,我突然笑出了声,笑的直不起腰来,笑的眼泪一滴滴落下:“裴砚,你竟然爱上了我?”
我仰头疯狂大笑,一声接着一声,笑累了,才垂下头,如同看一只蝼蚁一般看向曾经的皇帝,再次一字一句重复道:“裴砚,你爱上我了。”
裴砚闻言顿时慌住了,他茫然地看着我大笑,脸上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比得知叛军攻入皇宫时还要灰败,他怔怔地瞧着我,我却痛快地冷笑出声:“嗜情蛊,你知道嗜情蛊吗?”
“中此蛊者,不爱上施蛊者便罢了,一旦爱上,终其一生不得移情,不可背叛,否则必遭反噬,痛苦而死。”
裴砚听完之后愣了许久,才颤着手掀开他的衣袖,他摸着手腕,微歪了头茫然开口:“是那时候吗?”
我快意一笑,看着他惨白而又可怜的脸,不由同情道:“陛下猜对了。”
“为什么?”我听见他问我。
“陛下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我讽笑:“济安五年,太子眼盲之事,不正是陛下所为?”
一箭双雕,用的当真是绝妙。先帝育有三子,一场宫宴,一只猫便让他痛失二子,这皇位便只能是裴砚的了。
其实先帝何尝不知此事有异,可事发突然,心爱的太子骤然瞎了眼,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待先帝清醒过来之时,贵妃已死,谢家已无,裴靖已然在去往极北之地的路上了。
既然错了,那便错下去吧。
……
那日的最后,裴砚不堪忍受那透骨的痛,自楼上一跃而下,鲜血瞬间便染红了地面。
遥遥地,我看到裴靖浴血而来,却仍弯了唇温声唤我的名字:“长宜,我来了。”
只一瞬间,泪水夺目而下,我带着哭腔,哭得委屈而又难看:“表哥……我们赢了。”
做低微婢女的她,大胆向皇上自请伴君,升至贵妃却只为复仇
10
谢贵妃养了一只猫,名叫雪团。
裴砚不喜欢这只猫。他在宫中遇到过许多次,每每都是一只雪团子一样的猫在前面乱窜,后面跟着一群宫女太监。
那时候,畜牲比人贵,他一个毫无倚仗的皇子,竟还比不上一只猫。
直到遇到谢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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