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腰间佩剑,冲我爽朗一笑,一别几年,神色之间不带半点阴霾。
“信哥哥?”我惊呼。
“青鸾,你受苦了。”魏信凝视我,“信哥哥回来了。”
我从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神秘的力量,我的信哥哥只消一个眼神就能让我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我对着他止不住的哭,他心疼地轻拍着我的背。
“好了,我都知道了。”
“我赎你出去,带你走,好不好?”他温柔问道。
3
不好。
我的拒绝出乎魏信的意料,他不能理解我的所思所想。
这也难怪,他自幼长在武将世家,是在西北边关和一众将士们一起喝酒吃肉养出来的铮铮铁骨的汉子,自然难懂我这等百转千回的女儿家心思。
自那天我与他不欢而散之后,他又来劝过我几次,我每次都没松口。
他见我顽固不化,渐渐减少了来找我的次数。
我知道他又有了别的事——魏信此番回京并非偶然,而是庆阳侯费了心思操作的结果。
皇帝年老,在皇位上待不了几天,如今皇四子杀出重围被立为太子,而我父亲下狱身死,庆阳侯府作为原先与我父亲一队的人自然也是新太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苦于他们府上有爵位在身,又是武将,轻易不好下手,这才一直耽搁罢了。
当今太子一旦即位,庆阳侯府必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魏信他们家不得不站在太子的对立面上。
几天不见,魏信再来见我的时候,面色肃穆惶然。
“怎么了?”我忍不住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魏信拉着我的手叫我的名字,“青鸾。”
他神色之间几分犹疑试探,“你与太子是否曾有过几面之缘?”
我一怔。
当今太子早年在尚书房进学,我爹当时恰好蒙承皇恩做过一段时间的太傅,因此来来回回也往府上来过几次。
彼时四皇子君璟是诸位皇子之中最不受宠,亦是最无足轻重的一个,我爹不曾在他身上花费过多心思,面对他的拉拢,亦是客气有余,亲近不足,久而久之,君璟看出了端倪,也就不再常来府上。
要说他曾做过最出格,也是最明显的一件事,也就是当年他曾在我爹娘面前暗示想要我做他的皇子妃。
我们相府早就暗自站了夺嫡之战中更具竞争力的二皇子一队,自然不会轻易把府上唯一一个嫡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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