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那时候她去宫里玩,撞见一帮宫女在欺负新人。
数九寒天,宫女们把一盆一盆的脏衣裳往那新人面前甩,新人穿得很单薄,风吹过来好像随时都能被吹走似的,手泡在冰凉刺骨的冷水中,都是冻疮,嘴唇也不正常地泛起了紫色。但尽管这样,那新人脸上依然一派淡漠,只顾洗盆里的脏衣裳。
宫女们在旁边冷言嘲讽:“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高门小姐,端清高架子呢?别做梦了!进了这深宫,咱们都一样,都是奴才。谁比谁高贵些?”
琅月看不下去,把那新人解救了出来。她派人去请太医,又冷又累全凭一口气吊着的新人回到温暖的室内很快便昏厥过去。
太医还没到,新人迷迷糊糊地扯着琅月的袖子低声喊着“三哥,好疼”,她原以为只是那新人受了欺负想起自家兄长,可离开静思殿之后她又去查了档案,才知道并非如此。
那宫女名叫温清如,因结党营私而被流放的前任礼部侍郎的长女。温清如没有哥哥,她口中唤的三哥是谁呢?
琅月猛然想起那本册子里的男女虽未提及姓名,但有几次女孩子称呼过男人为三哥。
大家族的庶子,家中行三,考过举人从过军,经历和韩钊完全吻合。
琅月又去查了温家和韩家的过往。
温府和韩府只有一街之隔,没出事的时候两家人常常走动,有一回温府的教书先生突然生了重病,公子小姐们还去韩府借读过一年。
这样看来,他们确实有许多相识相恋的机会。
自小被爱意包裹的高门小姐因家族关系结识了命途坎坷心坚志毅的清冷庶子,巨大的反差与吸引力,让他们或许在某一次宴会时一见钟情,又或许在日复一日的学堂读书中爱意深种……
琅月这些年的话本册子没有白看,只凭只言片语便猜测出许多缠绵悱恻的过往。
韩钊听她说完,面色凝重之极,比那日在静思殿被撞破私会时还要难看。
虽然琅月的猜测不全然是对的,比如清如并非她以为的那样享尽爱意,会喜欢上他也不是因为来自上位者的好奇和反差。
实际上清如生母早逝,姨母接任继室,在外人面前端的一副慈爱和睦的长辈模样,背地里却处处侵占她娘留给她的嫁妆,一直想借她的婚事给自己儿子谋前程。
清如性情孤高,会在韩家那么多子弟中独独看重他,偏爱他,是因为他和她一样,都被至亲之人漠视放弃,被家中主母狠辣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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