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就是她的宿命。
她不想认命。她不想像母亲一样,只能抱着一张琴暗自神伤这么多年。她要按自己的心意,去选自己的夫君。
可她毕竟从小养尊处优缺乏历练,既想不出什么精巧周全的谋划,也做不来恣意潇洒的江湖女侠,更没有脱离家族独自活下去的本事,她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把所有可以拿来做倚仗的条件都想了一遍,最后只想到一个人,韩钊。
她在那家脂粉铺等了十日,终于等到了韩钊:“韩大人,我有事和你说,可否移步?”
韩钊目光凌冽地打量着她,像是审犯人一样让琅月浑身不自在,不过好在他最终并没有拒绝。
他把她带到了一家茶楼的包间:“说吧,什么事?”
“我想和韩大人做一个交易。”
琅月以前喜欢看志怪异谈话本册子,三年前,她偶然在一家书舍淘到一本山海杂记。回到家看了半本才发现居然曾经有过一对男女借这本杂记传情书。
男人是大家族里不被重视的庶子,他不甘心一辈子籍籍无名,为求前程,考过举人从过军,无数次从头开始吃了许多许多苦,然每次才露出那么一点点转机,他那嫡母就会以家族的名义施压作梗。甚至有几次,嫡母为了断掉他出头的机会,还在他父亲的默许之下把有损心智的毒药混在了他的吃食之中。
一次次艰难挣来的机会,就那样眼看着从手边溜走,被血脉相连之人构陷打压,即便男人心坚如铁也不免在册子上写下几多失落之语。
和男人不同,册子上女孩子写的都是对男人的鼓励,她夸他学问好,夸他剑法好,夸他骑马好看,夸他心志坚韧,连他只是顺手帮她摘个果子,她都能夸上大半页纸。
只才十四岁的琅月被那对男女深深地震撼到了,在她过往顺遂得近乎浅薄的人生里,从未想过有一个人会活得那样坚韧苦绝,更从未想过一个人会那样热烈真诚地相信、鼓励另一个人。
册子里的传信在男人决定去边境投军后戛然而止,后来如何琅月不得而知。也许男人能真的得偿所愿,在边境建功立业,摆脱家族束缚,娶到他心心念念的意中人。也许他终究没能逃过命运捉弄,女孩子苦等多年无果只能嫁做他人妇……
他们并没有在册子里提及彼此的姓名,是以这么多年,虽然琅月很想知道他们的后续,却并没有往长安城里哪位公子小姐身上想。
直到那日在静思殿宫女说她曾救过自己,琅月回去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那好像也是三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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