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沅道:“朝廷缉拿不法,是不是只要其中有人自尽,他便自动无罪了?否则,何来泼污水一说?”
“朝廷缉拿不法,是不是只要其中有人自尽,这群人就审不得了,因为人死为大,大过了王法?”
杨沅中气十足,舌绽春雷一般。
这番话不仅府门前这些人听的清楚,远处围观的百姓和许多前来观望把风的人也都听的一清二楚。
杨沅的声音十分响亮:“你们围在这里,究竟是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是要本官人死为大,既往不咎,他犯下的罪行,一概不再清算?
还是因为杨某诬陷他有罪,所以逼死了他?亦或是杨某用了刑,他受刑不过,含恨自杀?”
郑公虔是自尽的,身上没有刑伤,吏部赶来声援的这群小官小吏心中明白。
因为自尽了,所以罪就一笔勾销,这理由也说不出口。
杨沅给了他们三个选择,就算其中有人不想被杨沅牵着鼻子走,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头脑。
马上就有人抓住杨沅这句话,说他“构陷郑公,郑公自尽明志”一类的话。
杨沅立即接口道:“好!那我都察院就会继续查。把郑公虔究竟有罪无罪查一个清清楚楚,大白于天下!”
杨沅向那班吏部官一指,喝道:“我都察院昨天才把邱舜泉供述之人拘来,还不曾审问。如果邱舜泉供述属实,那么这些犯官是不是还有同党?”
杨沅在台阶上东倒西歪的人群人踱了几步,向下边一指:“文经历,给这些吏部的人逐一登记名姓身份。
此案若是查到他们头上,那就是聚众抗法,混淆视听,就要罪加一等!本不必死的,这回要死!本不必流放的,这回要流放两千里……”
文天一挥手,都察院里便冲出一群人来,围向那些赶来“打抱不平声援”郑公虔的吏部官吏。
杨沅继续说道:“如果他们无罪,那么郑公虔有没有罪?如果郑公虔无罪,本官受到了什么惩罚,也好按照名单一一上门告知,让他们晓得我都察院执法公正!”
那些吏部官吏听了又惊又怒,马上和都察院司务厅的人互相推搡起来。
现场一乱,就有人趁机钻进人堆,意图离开。
杨沅又看向披麻戴孝的郑家人:“郑公虔未审先死,这事儿,我都察院务必得查个清楚,公示天下。如果他蒙冤受屈了,本官是有莫大责任的,必须受罚。
如果他有罪,甚至以身入局,以死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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