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他撤换司狱厅一般迅速。
都察院衙门口儿,闻讯赶来的郑制诰家人披麻带孝,捧着灵位,抬着棺材,号啕大哭。
很快,他们又找来一批吹鼓手,在都察院门口吹吹打打起来。
接着,吏部便有官告院郑公虔的一群部属,慷慨激昂地跑到都察院门口为他喊冤。
他们还挑起了“状元红,鹤顶红,毒人毒心,杨家恶虎”的长幡。
其他官署的人从门前经过时都不免为之侧目,更有许多百姓围观。
一群披麻戴孝、嚎啕大哭的人,总是会本能地让人觉得,他们一定是受了冤屈的弱者。
尤其是他们之中还有老人、妇人和孩子,这种感觉就会尤其的强烈。
所以围观百姓指指点点,杨沅的风评也受到了影响。
签押房里,萧毅然紧张地道:“佥宪,你要冷静。虽然其中必然有鬼,可人毕竟死了。人家占了这个理儿。
此时此刻,我们要想平息事端,只能示之以柔。佥宪,你不要出面了,下官去安抚他们,好言劝他们回去,先把事态平息下来再说。”
卢承泽反驳道:“人还没审呢,还不清楚他罪责轻重,这就死了?而且,官告院无论如何,在吏部也不算紧要的司署吧?可好,偏偏死了的就是这么个并非紧要的官。”
卢承泽冷笑连连:“这人明摆着被人做了祭品了,他能被人蛊惑自尽,必然也是有极大把柄在别人手里。
佥宪,我去吧,他的家人要闹,也该去吏部闹,我把其中利害剖析清楚,让他们狗咬狗去,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毅然怒道:“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郑公虔肯去死,把柄固然有的,人家也必然许了他难以拒绝的条件。他的家人就算事前不知情,现在也该知道了。
他们肯让郑公虔白死一场,弄一个鸡飞蛋打?我们现在要息事宁人,只能退让一步,不然于佥宪的清誉影响太大了。我们退一步,也不是不查了,再徐徐图之便是。”
杨沅缓缓道:“他们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于泽平长长吸了口气,脸色凝重地站了出来:“我来顶!就说西院羁押人员,都是由我负责的,与佥宪没什么关系。我先顶上去,把佥宪摘出来再说。”
卢承泽两眼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好个屁!”杨沅“嗤”了一声:“这才哪到哪儿啊,我们要对付的,可不只是一个吏部,也不只是吏部郎中以下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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