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他果断拒绝了。
范闲不跪的提议严格来说不符合出使的礼仪规制,之所以没表达反对意见,一是因为他也不想跪,二是因为他只是副领队,反正有问题也不用他担着,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王启年从高达所端托盘上的盒子中取出国书后双手捧着递给范闲,待范闲接过后齐齐退下站到了梅呈安的身侧。
范闲正过身子,打开国书正要诵念,忽然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投在了他的脸上,下意识抬头寻那目光回望,却发现龙椅之上那位年轻的北齐小皇帝正用一种有些暧昧的眼光看着他。
北齐小皇帝从政不过两年,今年应该是十七岁,比自己大一岁,跟老乡一般大,文学方面的老师是庄墨韩的二儿子,武道方面的老师是苦荷国师的大徒弟。
拥有这般雄厚的师资力量,结果这北齐小皇帝弄到现在是文也不咋成,武也不咋地。
此人不好女色,与庆国皇帝有些相似,为人比较贪玩,对于太后是又敬又惧又怒,对于群臣则是多赏少罚。
嗯,从点名要回司理理来看,这位小皇帝好像还相信爱情这种东西。
以上是范闲抬眼看见那张略显稚嫩的天子面容时,心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监察院和他自己总结出来关于北齐小皇帝的诸多信息。
但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当一国之君望向他时,他作为身份不对等的外臣,断然没有与之对视的道理。
于是他赶紧低头颔首,压下心底对那道暧昧目光的疑惑,视线落在了国书之上,清了清嗓子朗声诵读了起来。
范闲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梅呈安在一边随意地听着,国书上庆帝亲拟地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听听就好了,什么两国友好近邻情谊永固,这种鬼话别说听的人不信,怕是就连写的人也不信,偏还要郑重其事的诵念一遍,北齐那边还得假模假式地表示欢欣雀跃。
你瞧,那位北齐小皇帝还在不停的微笑点头表达对南边同行所书内容的无比赞同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听什么美妙仙乐呢,委实搞笑。
心里嘲弄着,梅呈安面上却是恭谨自持的微笑,似乎已陶醉于两国间的友好氛围中了。
至于周围那些窥探向他的好奇目光,虽然令他有些不舒服,但好在念国书的范闲分担了一大部分关注,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这让他舒心不少,被瞩目的不适感也大大减轻。
范闲念着念着,感觉越来越不舒服了,因为他发现除了北齐小皇帝之外,看他的目光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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