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涓流动,清澈无比,水中犹有金色鱼儿在随心所欲的自在游动。
若是眼力够尖,就像是梅呈安这样,还能看清绵长清水池的尽头最深处,还有一黑一白两条大鱼,正雍容华贵的轻摆双尾,伏于白沙之上慵懒的吐着泡泡。
奢侈,太他妈奢侈了!
梅呈安无语的感慨道,这么华丽奢侈至极的宫殿,足以看出北齐继承当年世界第一大国北魏的家产后,究竟拥有怎样的国力财力。
只怕也正是由于皇室奢靡无度,才造就了北齐的靡靡之风盛行,软弱之气蔓延。
如此这般又如何能是庆国之敌手?
心里啧啧两声,梅呈安微微摇头。
长道之后,便是北齐众臣朝班所在,身后水泼轻泛,殿上无由清风渐起,地上皆是泛着黑亮光泽的金砖铺就,亮到一低头就能隐约看到自己的倒影。
此时北齐众臣分列两侧,齐齐面朝中央的庆国使团微微躬身颔首行礼,路过则起身。
正前方高高在上的,乃是龙椅,端坐其上的北齐小皇帝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渐行渐近的异国使臣。
越过北齐众臣,行至中央地带,沈重率先停下脚步,梅呈安和范闲也各自止步,卫华已经提前归位站到众臣之间了。
范闲作为正使,上前一步,朗声开口。
“外臣范闲。”
梅呈安原地未动,亦朗声道。
“外臣梅呈安。”
“拜见北齐皇帝陛下!”
二人齐声诵念后一起躬身行礼,身后的王启年和高达自然跟着有样学样,他们是战胜国的使团,自然不用跪拜战败国的皇帝,他们态度如此倨傲,北齐众臣虽脸色稍有不愉,但也没人开口指责什么,实力不如人,该忍就得忍。
最主要的是,一刻钟前他们刚收到来自边境的急报,南境边军诸部同时移营,前压三十里停在了边境线上。
“平身吧。”
北齐小皇帝微微一笑,语气亲和,不但不带恼怒,还隐隐有些欢欣,也不知为的什么。
范闲暗吐了口气,站了起来,不跪是他的主意,也不是为了显示什么战胜国的傲然,纯粹是不想跪,自家皇帝他都不想跪,更别说帝国皇帝了,本以为还要在堂上争辩两句,没想到如此轻易的便过关了。
梅呈安起身后便悄然退到了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研究起了地面金砖上的斑驳痕迹,接下来按流程该是范闲诵念国书了,没他什么事,这活儿范闲本来想甩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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