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张贴了大红色的对联,门槛里外的一小方空地上还各铺设了一方廉价的红色地毯。他刚刚走到门口,妹妹叶晓露就迎了上来,将一束鲜花捧到了他的胸前,他感动地接过,一时不知对妹妹说出何种感谢之言,只觉得眼睛和鼻子有些酸涩。紧接着,他的妈妈向他奔了过来,在他的面前,妈妈是娇小的,可是却张开双臂将他像一个孩子似地抱入怀里,泪水如小河般地流淌,妈妈一遍遍地哽咽着:“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这样的情景,在有的人看来也许略显矫情,也许有些琼瑶味儿,但矫情也是情,人们的生活有时的确是需要某些矫情的,它能让人的心里感到温暖,感到安慰,感到熨帖。何况,叶晓晨并没有觉得家人的表现有着任何的矫情成份,亲人们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他们没有抛弃他,他们一点儿不嫌弃他,他永远是他们的亲人,是这个大家庭里的一员,无论他是对的,还是错的,还是真的有罪在身。
远远看见这一幕又一幕的梦独心里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不适于走入那样的情景中去,他不能冒傻气走入那样的情景中去,以免内心痛苦和尴尬。他没有继续朝前走,而是迳直来到叶晓南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进入。这座宅院里冷清而安静,却打扫得干净而有条理,这当然都是叶维川和他的妻子所为,若从遗产继承权来论,这座宅院理当是他们的,但他们却真的把他梦独当成他们的侄子叶晓南来看待,守口如瓶决不说破内幕,保护着他,同时他保护着他们自己。就在“自家”静静地坐一会儿吧,他知道,人们一时不会注意到他的缺席的,叶晓晨今天是真正的主角,人们的话题和情感全围绕着他呢。梦独已经注意到,叶晓晨家坐了村上不少人,不管是出于真情还是假意而来,不管是他们看了叶维川这个村支书的面子而来,反正,对叶晓晨都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他们没有因为叶晓晨落入牢笼而疏远他,更没有看不起他,鄙薄他。
梦独不由地想起了他两次被公安关起来两次被放出来归家时的景况,与叶晓晨截然相反;特别是他在涂州军事勤务学院被瞿冒圣等人联手给予他记大过处分并开除了他的学籍打发回原部队后,虽然他没有回到家乡,但他却知道,家人皆把他当作耻辱,觉得他给他们丢人现眼了,连累了他们的尊严——所以,当他退伍还乡时,给他的礼遇是不同意他为父亲母亲行孝,有些所谓亲人还配合县、镇及村上的干部们欲捕获他以便他到一些大会上成为生动的、活灵活现的反面典型——而他们如此所为,既是为了表明他们是正派人是好人,同时还是对梦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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