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堂哥李长青,跟着张迎年南下,叹了口气。不知道李长青会咋样啊,会不会重蹈他的覆辙。张迎年可真不是善茬,就不是个人。
牛皮眼罩缝制好了。
李居安眼见水曲柳棍施展不开效用,便果断地将吊绳缓缓放下,转而取出一捆粗实的麻绳,灵巧地缠绕成一个稳固的纺锤状绳团,恰好能为苍鹰提供一个新的立足之地。
那两只苍鹰,双眼被牛皮眼罩紧紧遮蔽,世界于它们而言成了一片黑暗,既无法视物,亦无法感知周遭。
李居安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置于那精心编织的绳团之上,苍鹰的利爪本能地探寻着落脚点,最终轻轻踏在粗糙的麻绳之上,紧紧扣紧,仿佛每一寸肌肤都紧绷着,生怕一个不慎便坠入未知的深处。
先前猎狗的吠声犹在耳畔回响,那股不容小觑的气势,让亚成年苍鹰不敢有丝毫懈怠。它们静静地立于绳团之巅,四周的一切既不可见亦不可触,只有身下那坚实的绳团给它们一丝安慰与依靠。
苍鹰无法像站在树杈上那样站稳,麻绳晃荡,它的双脚似乎总找不到坚实的支撑,只能以一种略显踉跄的姿态,费力地保持着身体那微妙而脆弱的平衡。
这份不安定,让熬鹰驯化开始了。
李居安当初和鹰屯来的鹰把式们唠嗑,偷学了熬鹰的技巧。第一回熬鹰,光有技巧还不能够,还得试一试,兴许可行呢。
驯鹰的过程,是一场耐心与智谋的较量。李居安紧盯着苍鹰,目光如炬,动作敏捷每当那条麻绳似要归于平稳,即将让苍鹰找到片刻喘息的机会时,他便迅速出手,轻轻摇曳那绳索,让麻绳又摇晃起来。不让苍鹰有丝毫喘息之余。
这是一场无声的折磨,对苍鹰而言,真是一刻都不得安定,睡不了觉,活受折磨。
暴雨打在值班室屋顶上,雨声响亮。李居安就这么杵在鹰边上,绳子一稳他就摇两下。最后他听着雨声,都有些困得受不住了,支棱手坐在炕沿,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差点打盹睡着。
林员老陈瞧见他这般,哈哈笑道:“这驯鹰啊,隔行如隔山。李炮儿你这狗帮训得好,但驯鹰还真是没那么简单。瞧你这还没把鹰熬出头,自个先困得不行喽。”
李居安喊道:“陈叔,给我来一壶浓茶的。我就不信熬不过这两头鹰。”
他仰头灌了一大壶浓茶,甩了甩头这才精神了好些,戳了戳鹰,说道:“你们俩个,早点听话,也遭受点罪。咱也能睡个安生觉。”
这一晚上,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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