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内白幡低垂,檀香混着纸钱灰烬在穿堂风中打着旋儿。
叶卿卿指尖掐进掌心,盯着天青与怜青空荡荡的身后——她们并未带回叶卿卿要的人。
肯定是出事了。
尤其是怜青脸色极其难看,压着声音对叶卿卿道:“喜儿昨儿个夜里上吊了!”
天青也对叶卿卿摇了摇头,意思是那两个侍妾也没有寻到。
老妇人鬓边银丝泛着冷光,嘴角那抹的色更是压都压不住。
“老三媳妇儿,我知道你对陆家不满,只是我陆家百年清誉,岂容你红口白牙污蔑嫡亲兄长?”
她忽地拔高嗓音,惊得灵前长明灯爆出灯花,“还有蓉哥儿,他可是大嫂的亲骨肉!"
陆泊渊适时地搀扶老夫人,帮腔道:“母亲莫要与这毒妇争辩!”
老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只是将矛头对准了叶卿卿,至于陆泊渊说的那些话,却是一句也不再提。
就照着当前的形势来看,这母子二人一定是提前串通好的。
这场戏他们早就打算唱给别人听了。
只是,叶卿卿与陆泊年一时之间都看不明白,陆泊渊与老夫人这场戏是要做给谁看?目的何在?
“母亲这话真是拿刀挖我的心,大嫂没了是母亲请我们夫妻二人回来主事的,我们一句推辞的话都未说,夫君丢下了朝廷的差事,我不过小产月余,我们克服万难将这事儿接了过来,眼看着事情要了了,大嫂也要下葬了,怎么我们二人反倒成了不贤不孝的人?”
叶卿卿一点面子都没给她,更不想给她那个到处喷粪的嘴说话的机会。
她忽地笑出声,步步逼近老夫人,“虽说人心是偏的,但是母亲也未免做得太过分了些,亲儿子亲孙子的过错一句不提,却在这里无中生有地污蔑我们,还有那句说‘我对陆家不满’,我实在听不懂,我为何要对陆家不满?是因为我们三房填了一万两的亏空,我要对陆家不满?还是因为谢倩儿下了落胎儿的药害得我丢了孩子,我要对陆家不满?”
老夫人猛然抄起龙头拐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最后只用枯枝般的手指着叶卿卿,“你...你...”
“还是母亲明知谢倩儿有罪,还要借着这次大嫂的丧礼将她放出来,我要对陆家不满?还是因为连大嫂的治丧的银子都要我们出,你与大哥反倒当起了甩手掌柜,我要对陆家不满?”
家丑不可外扬,那是因为还想要这个家,那是因为还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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