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肃泰和夏侯纾在厅堂里等了一个多时辰,眼看着太阳渐渐西沉,时间已经悄然滑入了下午。赫连肃泰的耐心逐渐消磨,他正要起身派人去打听一下情况,折炎却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跟在折炎身后的是几个仆役,他们抬着一个用大棉袄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看到这情景,赫连肃泰立即联想起想起上午的遭遇,本能地掏出方巾,捂住了口鼻。他皱着眉,眼神中带着疑惑和警惕。
夏侯纾虽然没有看清抬进来的是什么东西,但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上午在密室里经历的一切,确实给了她很大感官的冲击。
折炎是个办事很认真负责的人,他一心只想着赶紧挖掘密室里的秘密,自然无暇顾及赫连肃泰脸上的抗拒。他命令手下将那人抬进来,众人这才看清,原来密室里那个看不清容貌,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怪物,竟然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经过剃发和清洗,这个人的意识尚未清醒,但真实面貌逐渐显现出来。他的面部轮廓和五官都不像北原人那样立体,再加上长年累月的营养不良和缺乏阳光照射,使得他的脸显得异常苍白和瘦弱,几乎只剩下皮包骨。
折炎毕恭毕敬地向赫连肃泰鞠躬行礼,随后慎重地开口:“陛下,臣在为此人清洗身体时,发现他身上有多处伤痕痕。其中一部分是旧伤,像是被兵器所伤,看样子至少有近十年了。但更多的是刑具留下的伤口,而且不止一次,多是新伤和旧伤叠加在一起,以致伤口长久无法愈合。在这样的状况下,他都还能活下来,绝非常人所能及,可见此人毅力非凡。”
赫连肃泰原本心生厌烦,但是听到折炎说起那人身上的伤痕时,他的好奇心被逐渐点燃。于是,他亲自下令掀开那人的衣裳,以便一探究竟。
折炎正准备掀起那人的衣裳,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站在赫连肃泰旁边的夏侯纾。他的母亲是南祁人,所以他知道南祁女子向来重视礼节,强调非礼勿视。
然而,夏侯纾并没有半点回避的意思,反而展现出浓厚的兴趣,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真容。
折炎意识到这一点后,将原本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迅速地掀开了那人身上的衣裳。
那人身上的皮肤比脸还要白,如同雪花一般。但也正因为他太白了,所以把那些狰狞可怖的伤痕全都显露了出来。这些伤痕,像是被刻在他肌肤上的一幅残酷的画,清晰得让人心痛。每一条伤痕,都像是一道痛苦的记忆,让人不忍直视。更令人揪心的是,那些伤口尚未痊愈,由于缺乏及时的救治,感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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