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之后几天,都未再转醒过,甚至连扶起来用药都做不到。
几次用药,都得靠张峦的鼻饲之法,甚至连一些粥菜等,也得靠这种方式给皇帝灌到肚子里,至于排泄……则只能现场完成。
人们对刘文泰的期许,甚至没超过一个时辰,当天晚上刘文泰就被新任提督东厂太监覃昌给丢进诏狱,等待审讯。
但这会儿谁都知道,刘文泰是不可能获罪的,毕竟病急乱投医,要是谁的药没效就得问罪,谁还敢顶上去?
最后还是周太后出面,下懿旨把刘文泰给放回家,让他暂时在家里闭门思过,连俸禄都没停,只是不让他去太医院供职而已……剩下的就是等最后结果的到来。
七月二十六。
皇帝的病情已经万分紧急,几次连气都喘不上来,人处于昏迷状态,身边人苦无对策,只能让张峦尽量想办法,但张峦却无计可施……儿子没给他治病方案时,他连一般大夫都比不上。
随后还是汪机上前施针,总算暂时把皇帝的奇怪举止,诸如展开双臂等诡异动作制止,皇帝的呼吸才稍微平稳一些。
汪机从内殿出来,把张峦叫到一边,直言不讳道:“先生,陛下的病,恐怕……已支撑不了多久了。”
连汪机都这么说,张峦知道,皇帝恐怕连一天都撑不下去了。
张峦问道:“省之,我且问你,你以前治的肝病患者中,发展到陛下这模样的,临死前……有回光返照的现象吗?”
“在下不明白先生之意。”
汪机有些迷糊。
张峦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留意这边后,才小声道:“我对症治肝病的时间尚短,没多少实际操作经验,现在我很担心,陛下回光返照清醒过来,到时可能会提到易储之事,不知该如何预防?”
汪机这才明白,张峦的担忧已不在皇帝病情上。
汪机心想,张先生果然非同一般,他这么厉害一个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避讳自身治病经验少这件事,还不耻下问。
更加可贵的是,他到现在都不忘提点,让我明白,给皇帝治病,重点不在治病本身,而在更为高深的政治层面上。
“应该……不会吧!”
汪机道,“但人回光返照这种事,有时候真的很难推断出来,有的人明明已经昏迷很久,临死前就是能醒过来,甚至可以清楚说出一些人情事,但时间往往不会长久。”
张峦点头:“我知道了,也就是说,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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