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在背后斥责:“伤心归伤心,你别在哀家面前流眼泪,让孩子看到像什么话?”
就差说,别让我的孙儿觉得他奶奶在欺负你!
邵妃尽管已经很伤心了,却还是只能伸手擦了擦眼泪,然后带着朱祐杬离开了乾清宫。
……
……
等邵妃母子走后,张峦方才从乾清宫大殿内走了出来。
“见过大姑。”
张峦恭敬行礼。
周太后看到张峦,坏心情似乎一扫而空,脸上带着欣慰之色,点头道:“来瞻,你做得很好。”
旁边韦泰听了,心说,您老这话就是说我做得不好呗?
关键是,邵妃母子不是我带过来的,也非我遣人去通知的,谁知道他们娘儿俩是怎么来的?
咱也不能见人就咬,见人就赖吧?
周太后问道:“陛下的病情如何了?”
张峦侧头看了韦泰一眼,好似在说,有外人在,我不好随便作答。
周太后皱眉道:“韦泰啊,你不在里边照看皇帝的病情,待在这里作甚?”
“是,是。”
韦泰赶紧转身回大殿。
恰好此时,覃昌从里面走了出来,二人错身而过。
周太后招手:“覃昌,来来来,哀家有事问你。”
待遇差别之大,一目了然。
韦泰心中那叫一个郁闷。
坏了,坏了!
名义上现在我是上级,但看这架势,人家太后信覃昌,不信我啊。
等覃昌来到周太后跟前时,张峦才一脸迟疑地道:“当然,这个诊断不是我说的,乃是汪太医做出的……”
“行,知道不是你说的。”周太后听到这话,大概明白,有些话真就是不能不说,但也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陛下……怕是已撑不过今晚。”
张峦一脸悲伤地道。
周太后吸了口凉气,急声问道:“不是好好的吗?怎就……”
张峦道:“是这样,病患在白天和夜晚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入夜后病邪会变得非常活跃,病人通常会很难熬,若是能熬到天明,或还能再……撑一天。”
覃昌点头道:“张侍郎所言在理,这病痛在夜晚只会更甚,想来陛下身上的病邪也是如此。”
“那该如何?”
周太后急忙问道。
张峦无奈道:“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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