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惊讶地问道:“玗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唉!”
张玗叹息道,“我的傻相公啊,你没瞧出来吗,那些大臣就算平时跟你再亲近,也不会全心全意帮你……他们只是在朝中混个差事,眼下明知道要跟权贵斗,他们怎会愿意为你出头呢?”
朱祐樘问道:“怎变成斗权贵了?”
“这次的对象不是阁老吗?他们在朝中,就好像前朝的宰相一般……我且问你,是阁老的官大,还是你两位先生官大?”张玗问道。
“这个……当然是阁老的官大。就连死去的孙仁,也是户部左侍郎,比两位先生的官大多了。”朱祐樘道。
张玗道:“这不就得了?一个户部侍郎,说死就死,要是他们真惹到阁老头上,下一个死的不会就是他们吧?”
“不会的,一定不会。”朱祐樘言之凿凿道,“两位先生又没涉案,无论怎样,祸事都不会落到他们头上。”
张玗惊讶地问道:“太子,你不觉得,你带着两位先生去调查案情内幕,就跟挖人家的祖坟,要人家的命一样吗?为何祸事就落不到你先生头上?”
“他们……”
朱祐樘又被颠覆认知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妻子好像很睿智啊。
此时覃吉从门口进来,准备催促朱祐樘赶紧走,却正好听到张玗最后一番话,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在门口不敢靠近了。
有些话,覃吉一直在装老好人,所以没跟太子说。
他又觉得太子必须要知道。
现在有太子妃在旁边做注解,那自己在旁装聋作哑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当坏人的不是我。
张玗道:“去吧,找到我二弟延龄,听听他是怎么说的。遇到麻烦的时候,我觉得延龄是最有办法的。就连家父,很多时候……都要靠边站。”
她心里其实想说的是,老父亲不是很多时候,而是所有时候都要靠边站。
但在丈夫面前,她始终是要给老父亲留点儿面子。
朱祐樘坚定点头,振作精神道:“我知道了,那玗儿你等我回来,我会把延龄所说的全都记下来,等回来后,你跟我一起商讨。”
……
……
邓常恩从诏狱里出来了。
在里面他没被用刑,总算是囫囵着出来,这些天他非常煎熬,回到自己的府宅,庆幸多年打拼的家业还留在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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