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蹊跷法?”
朱见深斥道,“事实就摆在这儿,账目对不上,材料以次充好,就连占役都有问题……林林种种问题汇聚到一块儿,莫非还怪有人诬陷他们不成?还是说,就算有人冲着工程款上下其手,中饱私囊,甚至亵渎神佛,这事也不该出现在太后梦中?”
显然皇帝内心深处,已经把某些人定罪。
李孜省道:“陛下息怒,此事应当细查。”
“那就查!”
朱见深喝问,“韦兴那边,可有交代出什么?”
“未曾。”
韦泰回道。
“给朕好好审,将韦兴的私邸给查上一番,看看他到底贪墨了多少银子!”朱见深厉声喝道,“哪怕是一文钱,朕也不能让他花得舒坦。”一旁的覃昌和韦泰对视一眼。
二人交换过眼神,好似在说。
感情陛下这么做,是缺钱了。
……
……
北镇抚司审讯室。
韦兴被挂在刑架上一天,状态已非常不好,锦衣卫既未对他进行实质性的审讯,也未跟他透露任何内容,以至于到现在他都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我要见陛下……”
这是韦兴最常喊的一句话。
因为连韦兴自己都知道,这是皇帝对他不满,才会将他下诏狱,若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明跟皇帝之间存在误会。
既然有误会,最好就是当面说清楚。
先不论他是对是错,只要能让他见到皇帝,总有辩解的空间,朱见深对他们这群宫里的老人一向都是很宽容的。
一直等到第二天下午,终于来人了。
却是韦泰带着朱骥,亲自来到了审讯室,一进来,韦泰就捂住鼻子。
朱骥劝解道:“韦公公,您恐怕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这里……由于处在地下,常年不见阳光,这里霉味很重,兼之参杂腐臭和血腥气,不习惯的人,恐怕连胆汁都会吐出来……要不,您先到外面等?”
奄奄一息的韦兴听了,心里很不爽。
都是“韦公公”,凭啥你们对他就这么客气,而把我挂在这里一天一夜都没人理会?
“不用了,咱家执掌东厂,如果连这种场合都不能适应,如何完成陛下嘱托?”
说罢,韦泰松开捂鼻的手,稍微适应了一下刑房里的臭气,这才走到刑架前,跟刚刚睁开眼的韦兴对视。
韦兴怒视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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