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微知著?哼,他是暗中参劾咱家,说咱家贪墨宫廷窖金数十万两,陛下不想他将此事声张开来,时万娘娘又在陛下面前说此人心怀不轨,陛下便下旨赐他自尽了。”
梁芳说到这儿,脸上带着阴冷鬼厉般的笑容。
章瑾畏畏缩缩,道:“卑……卑职还是……第一次听闻……”
“哈哈,至今外间犹在称赞他保持了忠臣名节,乃不可多得的良宦,还说他因保护蒙冤文官而踟躇自缢,这些都是那些自诩清流的家伙一厢情愿,纯属痴心妄想。”
梁芳眼里寒光乍现,道,“现下就有个事情想拜托你……山东布政使司左参政郑时,如今可在北镇抚司诏狱内?”
“是。”
章瑾小心翼翼地回道,“乃为先前贡品丢失案,不过……尚查无实证……”
梁芳追问:“北镇抚司准备如何处置他?”
章瑾赶紧回道:“案情已经呈报上去,只等陛下御批。”
梁芳一咬牙,道:“面对一个目无尊上的佞臣,你都不知该用点手段?你应该拿到他的口供,让他把朝中相助他的人供出来。”
“这……”
章瑾一听就明白了,梁芳这是打算让他对郑时动大刑,来个屈打成招。
虽然先前贡品丢失案最后没牵扯到京师跟东宫有关的大臣,或者说将那些可能为太子说话的清流名士给一举清除,但郑时有扣押贡品的既定罪责,被下诏狱乃情理中事。
梁芳现在没有自别的方向找到针对东宫官员的办法,便准备从郑时身上入手。
没物证,就人为地制造人证。
只要皇帝想追究,有人证也足够了。
“怎么,不行吗?”
梁芳出言威胁道,“章佥事,你这可不是在帮咱家,而是在帮陛下。你身为锦衣卫的中流砥柱,早该知晓陛下心意,东宫太子……如此软弱,将来如何克承大统?”
章瑾感觉自己浑身是汗。
才跟梁芳见面一次,已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卑职不太明白该怎么做。”章瑾感觉自己额头的汗一个劲儿往下滴,赶紧趁着梁芳转身时,用袖子擦了一把。
梁芳道:“北镇抚司立即对郑时用刑,让其牵扯出更多人,你们还要针对此案穷追猛打,以期拔出萝卜带出泥。到时自会有一群自诩清流的大臣与你们锦衣卫针锋相对,甚至与陛下形成尖锐的对立,逼迫太子不得不表态。届时……”
章瑾不解地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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