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而且那不是狠话,是事实。”
顾濯道了声抱歉。
“在南齐,那些大秦打不断的硬骨头在登临高位之前就已经死了,能上去的必然是愿意跪下来当大秦的狗的人。”
裴今歌的声音平淡毫无情绪:“别人都愿意当狗了,你总得让狗有狗仗人势的时候,这就跟养狗需要放出去遛是一个道理。”
然后她看了顾濯一眼,补了句话:“你到底是要和我来看佛祖,还是聊这些事的?”
答案当然是前者。
在南齐国君的车辇进入寺庙后不久,为表示王室之大度,寻常人得以随行。
顾濯和裴今歌如若寻常游客,做着找不出半点特别之处的事情,于人群与寺里走走停停。
都不是禅宗的信徒,视线便极少落在那些披着金装的佛像上,这反而为两人带来不一样的风景。
那是墙后开得正盛的如雪梨花,不时迎风落下几片,引得橘胖的狸奴在其中来回穿梭,与扑蝶无区别。
诵经声起于墙的那边,带着故作宁静禅意的刻意,反而映衬出这墙下的微渺自然。
裴今歌对猫无兴趣,但更不喜欢和尚。
她不愿再走,伸手微微提起裙摆,蹲下身想要亲近猫儿。
也许是因为她习惯握刀的缘故,锋芒无意自露,竟是让这些向来不忌讳陌生人的猫都在躲闪。
有笑声突兀响起。
来自顾濯唇中。
裴今歌的手微微一僵。
不等任何话语响起,她已站起来,说道:“不要试图让这些狸奴亲近我,来让我产生任何多余的想法。”
顾濯微怔,然后笑着说道:“我真没这样想过。”
裴今歌墨眉微蹙。
顾濯想了想,解释说道:“都是自然事,强求没意思。”
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曾付诸于口。
过去的他听得到这些猫儿的声音。
就在这时,不远处那座被僧人们围起来的佛殿,有佛唱声落入两人耳中。
紧接着,以天莲寺为中心方圆十余里的天地元气产生明显波动,汇聚至那座佛殿。
裴今歌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顾濯亦然。
这是僧人们正在以禅宗之法为世俗权贵洗髓锻体,推迟衰老的到来与延续寿命所产生的动静,早已司空见惯。
对于不敢在修行路上走得太远,生怕引起大秦任何不满的南齐王室来说,这就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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