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低调,恐怕每天都会有情报源源不断地送来,以供翻阅。
顾濯对此自然不会有意见。
听晨钟,闻暮鼓,他十分认真地养着自己的伤,兼之思考三问中的第二问。
——众生。
裴今歌偶尔也会过问,但总是问而不言,就像她和顾濯在白帝山上相处的时候。
直到某天,顾濯想起某事。
“你为什么能用折雪?”
“……这也值得你问上一句吗?”
“折雪是我的剑,旁人不该能握在手中。”
“难道我是你的陌生人吗?”
“这句话未免太过胡搅蛮缠了些。”
裴今歌面带不屑,置之不理。
越强硬越虚假,顾濯哪里还能不明白,裴今歌看似对他的修行路漠不关心,事实上却是关心到极点,以之为镜。
他当然不介意这个事实,只不过觉得很有趣,便笑出来。
裴今歌很介意他的笑容,面无表情说道:“你很得意?”
顾濯笑着不说话。
裴今歌有些烦,声音微冷说道:“早知道让那两个白痴死了得了。”
顾濯没法否定这个事实,赶紧敛去笑容,认真道谢。
“你的伤差不多是要好了。”
裴今歌面无表情说道:“等开春后,我们就分别吧。”
顾濯认真问道:“你准备去做什么?”
裴今歌不说话了。
是的,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顾濯看着她,说道:“假如你无法下定决心来杀死我,那就不要站在大秦那一边,这除去让事情变得复杂和无趣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裴今歌是极骄傲的人,说道:“我只是想要不留遗憾地杀死你。”
顾濯说道:“不,你是喜欢我。”
裴今歌闻言,哑然失笑出声,说道:“看来你忘了,在白帝山的时候我告诉过你,我根本不喜欢你。”
这句看似极具力量的话,却被一触即溃。
“我有过喜欢的人。”
顾濯看着她的眼睛,平静说道:“我只会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说我不喜欢她。”
裴今歌沉默了。
事实似乎就是这般模样。
不知为何,远方寺庙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那似乎不只是南齐王室拜佛带来的动静。
听着那些声音,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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