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方针”又如春风吹拂着报刊的版面,他也就不识时务还胆敢引“百家争鸣”来为他反对拼音和简体字辩护。
免不了挨斯文的其他馆员搧耳光,再被不是馆员的其他人踹翻在地,旋又拉起,连拖带拽地向外弄,罚在草地上拔草。
连星期天也在四清开会学习。
怪不怪,他“高知”待遇还是有的,并没有取消。
他作为“高知”,一月有四张政协食堂的餐券。每张餐券三荤一素,都是小碗,三荤的肉加起有二两,不光是猪肉,并有鸡鸭鱼这些。
可带家属,钱典有两个孙儿,于是一次带一个孙儿去,一月便只能去两回。
这是本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餐券就要作废,钱典请病假,带读小学的小孙子去政协食堂。
他请的病假并未获批。文史馆监督他劳动的人员跑来当着孙儿的面骂他,并撸袖做要揪走他之态。
他站起指着剩的两小碗对孙儿说:“给哥哥带回去。”
食堂的人本不想言,到底还是说了句:“按规定只能在这里吃呀!”
他便操起只小碗来扣在来揪他的文史馆人员脸上。另一人想躲没来得及,也被他扣了只小碗在后脑勺上。
这二人边骂还不忘把地上和头上的红烧肉和小鱼儿用手帕包了塞进荷包里。
这晚他被关在文史馆里没回家。不知他是怎样“越狱”而出的,就失踪了。
钱娥土改后守着分剩下的二亩多地。每家每户都差不多,差别在于有的是分得的,是胜利果实,无人知道这是个套。
两兄长都说干脆撂在那里,进城去吧!当时还没有城乡间之樊篱,铁板钉钉的“户口”,分之为农村户口和城市户口。
可地撂在那里怎么办?荒芜?送人?疯了吧!
丈夫在她心目中是座山,跟他私奔前只觉他好风流,在一起才觉他处处了得!既是未登科的武状元,又精明能干懂生活会经营。
后来所提的亲她哪看得起。
她生娃儿后皮肤和身段都没有起变化,儿子都十几岁了,她看起依然年轻。
加上她日子再苦都穿得干干净净,头发梳得光光生生。她自来喜欢在头上插朵花:雏菊呀,栀子呀,蔷薇呀,孀居后依然如此。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李洪四经她所居巷子,总爱哼一句“疾风暴雨,不入寡妇之门”。
听得吧?
这家伙对人对事无不带有戏谑和调侃,且不管他,没有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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