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言,一个善动,鬼的伎俩,你不怕不行,男人是泥做的,这是《红楼梦》说的,女人是水做的,再坚硬的泥,在水里泡长,就无形无骨,所以对付男人,沈仲铃就靠这两把刷子,在污浊的世界,行走多年,所以鹰嘴岩的世界是个极其肮脏的世界,也是一个欲望横生的世界,但凡正人君子,不想沾上淤泥,都走湖河帮,那里泾渭分明,你走你的水道,我收我的水钱,多了不要,少了不行,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日本人正是看中漕帮这一点,你东方不亮我西方亮。
日本人的物资大体分两类:一类是拉来,如武器、机械,用品,如清酒,日本人喜欢的东西,国内没有,就靠捎带。另一类就是拉走,从各掠来的煤、金子、文物、字画、古董,凡能拿到的,一律上箱装船,从横江去上海,从黄浦江码头,直达日本横滨港,或是其他便利的港口,我有运力,挣你脚力钱,漕帮里大多是曹修德这样唯利是图的小人,他一直不承认自己是汉奸,我一没卖国,二没求荣,三没出卖同胞,凭啥说我是汉奸?我不承认,就不承认,你能怎么我?凭运力赚钱,凭啥说我?我管他日本人运什么了?我就是跟过去押镖走镖似的,行规就是不问货类,送大目的地收钱,我只为钱活着,就活得心安理得,要不漕帮这一大堆老瓜瓤,我怎么给他们养老?在夹缝中求个生存,要脸有什么用?
漕帮有曹修德撑着,一大帮人在他手底下讨生活,这是无奈之举,又是独家经营,所以漕帮不差钱,过往船只图方便,尤其是那些夹带私货的船,就要走西边,钱能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个事,日本虽占了县城,陆地上的力量就捉襟见肘,水上根本没有力量,所以尽管和湖河帮有过睚眦之怨,所以暂时也只能躺平,但柴东进没有撤出警局,就值得玩味。
曹修德靠救驾有功,和丰臣惠子也就不客气,有啥小麻烦,有时就打个电话,妈妈的,这东洋东西就是好用,隔这么远,跟在一个床上说话似的,有时为了表功,就巴拉巴拉费劲去警备司令部,高孝山就是刺头,不喜欢这个佝偻着身子的男人,听人说他之所以这样,是大卵坠的,高孝山听一次笑一次,他是不相信的,这种人年轻时苦吃多了,海水泡,海风吹,生活磨难,遇人再不淑,难免遭罪,老成一块朽木,也正常。
高孝山跌咧(故意歪)着嘴,就是把鄙夷写在脸上,哪怕是三五行表情,也能宣泄心中不满,丰臣惠子却乐得屁颠屁颠的,又是让座又是倒水,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这人就算是一泡屎,一年也不上几回,更何况又是救命恩人又送礼,这双层恩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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