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轻轻垂下,遮掩了她的羞怯,可耳朵却藏不住一片红色。
她的声音低如蚊虫:「如果殿下对她彻底死了心,也许……也许女儿的处境便不至于那般的……那般的无助了……」
她不奢求能得到他的宠爱,她只是想,想要可以让自己活得有尊严一点,不再被人看不起,不再被人随随便便地打耳光……
只要太子给她一丝丝的恩赐,她就能迅速摆脱这种困境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阳光直射庭前,暑气袭来,蝉鸣阵阵,格外的刺耳。
何满枝悄悄看向何奎,见他双眉紧锁,满脸的肃然。
不由得就捏了一把汗。
父亲为官向来清正,做人也向来刚直,这样的事,怕是很难同意……
何奎久久地计算着。
他为官几载,朝堂的沉浮也看了不少。
现在后宫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死的死,坐牢的坐牢,他知道,这是前朝在较劲。
明面上,是顾家和赵家在较劲。
而暗地里,是太子要借机清扫这些这些旧势力——太后党羽、到裴家,不过是铺垫,真正剑指的,是那些从先帝一朝起,便扎根朝中、人脉深厚的旧势力。
也因着这些势力,以至于当今陛下受尽掣肘——太后公然谋反,却能留下性命,这便是有力的证据。
可太子不是陛下,他有手段,有谋略,还有志向,他必定不能忍受处处受制于人。
那么太子削弱了旧势力之后呢?该被重用的,肯定是他在东宫培养的自己人了。
假以时日,太子登基,何奎,作为太子一手挖掘、一手提拔的人才,必定是新帝最器重的心腹近臣。
何奎想了很久,直到茶都冷了,终于轻轻「嗯」了一声,问:「赵昔微怎么说?」
何满枝一颗心怦怦直跳,有些激动:「回父亲的话,微姐姐说,让您去找一个人。」
何奎目光一动:「谁?」
「柳寄山。是济世堂顾大夫的师父,您认识的。他武功高强、云游四方,此案说不定能从他处得到一些新的线索!」
何奎将茶一口饮尽:「为父心中有数了。」
何满枝心头一松。
父亲答应了!
接下来就剩下等消息了。
在东宫的日子很清静,清静得让人每日只想打瞌睡。太子没有别的女人,何满枝就成了名义上唯一的女人。
可他根本就没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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