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一眼。
即便如此,何满枝也不敢掉以轻心,处处都提醒自己,不能出了差错。
何奎一去三四天,没有半点动静,这样等消息的日子很难熬。
难熬的不只有她,还有在大牢里的赵昔微。
这世上比坐牢更痛苦的是什么?是失去了记忆。
赵昔微终于确认了一件事:她忘了这一年多发生的所有事。
她想不起来和太子之间有过什么,虽然所有人都告诉她,她曾是太子最宠爱的女人,但她想起他,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算了,想不起来就算了,她揉了揉发痛的脑袋,不想再为这事浪费精力——想不起来,那么说明太子对她而言不重要,如果重要,又怎么会忘掉呢?
那既然不重要,又何必苦苦思索呢?
天气慢慢热了起来,牢房湿气混合着暑气,让她越发难以忍受。
她已经好多天没洗澡了。
赵昔微叹了口气,那手掌当扇子给自己扇风,心里想着,等张宝送饭来的时候,一定要托他给自己送把小扇子来。
张宝,是那个狱卒的名字。
念头才起,外头脚步匆匆,顷刻间,提着食盒的狱卒已进来了。
正是张宝。
「姑娘久等了,看我今天给你送的什么?」赵昔微和他已经混成了熟人,一进门,他就把餐盒往桌上一摆,「这个,是馒头,这个,是花生米。」
张宝把吃的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最后扬起一个酒壶,「这个,烧刀子,我从公厨顺的!」
赵昔微望着有些发黑的馒头,哭笑不得:「你从公厨就顺了这个?」
张宝嘿嘿一笑,得意地讨好她:「这可是好东西,大伙难得喝一次酒呢,我可没舍得喝,偷偷顺来给你喝!」
赵昔微不由扶额,无奈道:「既然你都带来了,我就留着吧,免得浪费你一番心意。」
说完,又摸出一块碎银子,给张宝:「这个你拿着,看能不能帮我带把扇子来。」她摸了摸头发,「梳子也弄一把来。」
「得嘞!」
张宝走后,赵昔微又陷入了漫长的等待。
她拿着烧酒瓶,百无聊赖地把玩着。
自从太子提审了她一次之后,廷尉府像是忘了还有她这号人一般,既不见官员也不见侍卫,只有衙役按时给她送饭。
赵昔微想,这太子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起码,没人再来敢打扰她了——毕竟,太子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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