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助理再三嘱咐我不要透露任何消息,我不能进病房,但可以和他打个招呼。
病房的门上有个不大不小的透视窗,我踮起脚,才能和我的向日葵一起冒出半个头。
他的脸没有毁容那么夸张,但左脸从眼下有一条细细的长疤,在那张惊艳的脸上像根恶毒的刺,平白无故惊悚起来。
司煜抬头,见我惊愕的模样,笑得有些勉强:”小粉丝,你害怕了吗?”
我摇了摇向日葵:”不怕,哥哥一直是个不靠脸吃饭的演员。”
我没有说谎,司煜的演技一直是内娱天花板,但人们更热衷于谈论他的外貌。
这句话没被他听在心里,因为下一次去看他时,眼神依旧是一蹶不振的。
我将鱼汤交给助理,即使他强调过很多次,司煜不会吃的,只能扔掉。
可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鱼和几株正在结籽的向日葵,如今向日葵也快被掰完了。
最后一次见司煜时,我从窥视窗上探出半个脑袋,他却从里面开了门,那条疤明明很细很细了,他的眼神也没那么颓靡。
他说:”谢谢你的向日葵,今天我要出院了。”
原本隔着一扇门,我有数不尽的话要和他说,但现在他把门打开,我有些无措。
他看清了我的惶恐,语气尽量不吓到我:”你的鱼汤也很好喝。”
我点点头,说了句谢谢夸奖,就转身跑了。
这种感觉就像天上的神邸突然降临到自己面前,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后来我父母吵架,出事。
我离开了原来的家,那个电话卡也被我扔进垃圾桶里当做前尘往事扔掉。
再后来,楚茗兰带着强劲的资源出道,司煜当老师指导她,同她搭戏,让她几年内斩获最年轻的影后称号。
5
一件前尘往事而已。
我不知道为什么司煜再度重提,还被贺帆川当面打断了。
贺帆川见我一笔略过,薄镜片后的一双丹凤眼晦涩难懂,”我给你机会当个女配,你是不是和我表示一下感谢。”
我心头冒出烦躁的情绪。
他继续说:”鱼汤很好喝吧?司煜记了这么多年。”
我:”……”
当晚我亲自买了一条鱼,在煮汤的时候,微信冒出一个验证消息,看对方的备注是”司煜”两个字,我想都没想拒绝了。
我巴不得自己年少无知没做过任何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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