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向日葵被我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我向来与他不和,甚至不做表面功夫。
司煜愣了,语气很轻:”你不喜欢吗?”
我想起年少时,在家中阳台种下的那一片向日葵,等待它们结籽是件很幸福的事。
我想了想:”喜欢,但我有扔掉它的权利。”
身旁的男人沉默,将近而立之年,我却从他萧条的背影里看到属于少年才有的孤寂,”我记得你以前喜欢的。”
”当年给我送鱼汤的,是你吗?”
墙角走出一个人,硬生生打断了这段交谈,他修长冷白的手搭上我的肩,看似随意地开口:”白清何,过来跟我讨论一下明天的戏。”
司煜不满皱眉,见他这幅模样,我乐呵呵地跟贺帆川走了。
贺帆川啧啧啧的几声后,问我:”什么鱼汤……好喝吗?”
他的眉目很清正。
一点也不像八卦的人,问着不找边际的问题时,也会给人认真的感觉。
我想了想,”没什么,他几年前住院,我送了次鱼汤,贺导有什么问题直接和我说吧。”
4
鱼汤的事情,我从没跟人说过。
那年横店跳水住医院后,司煜替我付了医药费后,我一直留着司煜经纪人的号码。
不久后,网上传闻说司煜因为拍戏,道具不小心划破了脸,之后一直没有出现。
司煜在采访里说过,业余里做最多的事情就是敷面膜和保养,他爱自己的脸,对于演员来说,毁容多么致命。
我同微博上的粉丝一起给他打气,可效果不大,他的微博半年没更新了,他再也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面前。
我尝试性地给当初存下的号码发一些能让他振作起来的话语,不是想骚扰他的生活,哪怕这些话如投入海中的细石,但我总希望他能看到。
我像机器人日复一日发短信,有一天,那个号码发来了短短的几个字:”谢谢,我收到了。”
在后来的两三个月里,那个号码偶尔会回复一句,只不过都简短的寥寥数语。
司煜消失很长时间了,一个顶流明星消失太久,淡出大家的迟早的事情。
终于,那个号码发来的不再是”谢谢”,而是发了一个地址,并告知他在住院。
那个医院是精神病院。
我带着鱼汤去了,出门时把种在盘里刚结籽的向日葵掰下,才能勉强像个探望人的样子。
到达那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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