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当年娶我,还故意气我是为了脸面。”
“把我独自扔在别院,冷落了我一年。”
“娶了几房姨太太,故意来气我。”
“我被欺负了,也不来帮我。”
“欺骗我,背着我一个人去面对那群坏人!”
“最最最重要的是!还假死逃生,害我哭了半个月!”
说到最后,她转过头怒道:“宁遂,你就是个大骗子!”
他被她吼得缩了缩头,嘴边却是不自觉地挂了一抹微笑。
月色当空,他又想起那夜他冲进火场,最终在别苑寻到密道时的惊喜。
那一刻,获知宋绮罗逃走后,他才彻底放下心来,也跟着钻进了那个密道。
只是出去后,他心生一计,没有与他们会合。
这些年来,宋家突遭横祸,他为了保护宋绮罗,故意向五皇子等势力妥协讨好,费尽心思周旋的这一年多来,他也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
一旦陷入这一张夺权大网中,无论如何,他都无法顺利逃脱。
哪怕,此次铜料案断案成功,彻底粉碎了五皇子的势力。
哪怕,他与穆从容交易成功又如何?
这一年来,他卷入皇权争斗,看了不少深陷其中,沦为棋子,丢掉性命的人。
也经手处理过不少污秽不堪的政事。
一旦陷入政权争斗,又有几人的手上是干净的呢?
五皇子如是,太子也如是。
没有完全干净清明的势力。
诚如穆从容曾说,既已入局,便无法成为局外人。
可他毕生追求的,只是花酒常伴,爱人常随罢了。
他志不在此。
索性,借计假死。这些天来,他暗地遣散了宁府的下人,借助丧葬之事转移了家产,直到今日,一把火烧了宁宅。只有让那些势力彻底放弃了他,他才能好好的护着宁家和宋绮罗,好好的活下去。
料想于此,他不禁又看了看身边的宋绮罗,月色倾泻在她身上,铺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泽。
连带着这一刻,他的心,也渐渐柔软起来。
他天性轻狂顽劣,虽混迹于花柳酒巷,但从未认真审视过自己的感情。
他从小就爱逗她玩儿,只要她一生气,他就莫名地雀跃,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明白她整个心思,是在他身上的。
偏偏这丫头嘴巴硬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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