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不管他能不能站起来,我都愿意一辈子陪着他,他没了腿我就当他的腿。
那是个阴霾沉沉的春天,微雨拍打着门帘,我去见萧天枫,我蹲在他面前,诚挚地问他,“萧天枫,我想嫁给你,只想嫁给你,你要不要娶我?”
萧天枫脸上再不复意气风发,他笑得沧桑,“你值得更好的人。”
我摇头,执意要嫁给他,萧天枫默然半晌,叹了口气,“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我不信,“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你从来都没有向我提起过,你不过是找个借口诓我。”
他惨然一笑,“你现在追问这些,有意义吗?不管是谁,终归我已经没有资格站在她身旁。”
萧天枫从来开朗阳光,我第一次听见他说这么丧气的话。
那之后,他不肯再见我。
可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天资愚钝,认定了的事就是认定了,百转千回绝不松手。
我也想像他说的那样,把他忘得干干净净,就像记忆中从没有这个人一样,但我无法欺骗我的心。
是萧天枫教会我的,人活在这世上,就要遵从自己的心意,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所以我毫不费力的,做出了我的选择。
阿娘费心替我办了一场赏花宴,将京城所有家中有优秀子孙的夫人都请来了,想给我营造一个好名声。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将小黄牵出来溜了一圈。
那场赏花宴后,再也没有媒人敢登临我的家门,都说柳国公的幺女野蛮粗俗,与野兽厮混,天生的下贱坯子。
我以这样几近决绝的方式向萧天枫表明:不会了,我不会遇见比他更好的人。
他自认双腿残缺,是个废物,我也成了废物,废物与废物,岂不是天生一对。
然后便是昌平王谋反,七年动乱,整个王朝都处在兵荒马乱之中,他追随兄长出征前线,我只当自己此生都再也嫁不出去,把自己锁在院中开始吃斋念佛。
后来王军得胜归来,被战争耽误婚事的闺秀一个一个都嫁了出去,唯独我,依然将自己锁在院中,无论阿娘如何劝说,咬死了不肯点头议亲。
打破僵局的,是威北侯府世子突如其来的续弦求亲。
威北侯世子是这代青年中数得上好的佼佼者,人品外貌皆属一流,七年之乱中还曾立下军功,二十有七便做了骁骑营统领,有爵位,也有实打实的兵权。
这样优秀的一个人,若非续弦,也不会来求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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