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霍湛,那大概只有你了。”
“绵绵,用你去牵制霍湛,这很无耻,难度也很大,但眼下,我们无路可走了。”
这是兄长去赴死之前,给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沈绵桉攥紧了袖袍里的东西,她能想到她对于霍湛的意义非凡,只有这一点了,现在,她要用这一点来跟霍湛谈条件。
沈绵桉身上穿的单薄,冰天雪地里,她却觉得浑身发热,她竭力绷直面皮,和兄长一样,做出平静之态,不叫旁人察觉到自己的心绪。
“沈绵桉啊,好久不见。”
他叫她的名字时,总是不自觉的在尾音里低低的加上一点叹息,故作正经,实则带着三分散漫的亲昵,惹人遐思。
一层一层暗下去的暮色下,火光透出来,他骑在黑骏马上,她要仰头看他,风雪很大,他裹着墨狐大氅,不动如山,俊美如雪天妖神。
沈绵桉垂眸,掩下眼底波涛汹涌的情感,冷漠的道,“我有一笔交易想同霍将军做。”
她听见霍湛低低的笑了,“你说。”
她抬起头来看他,“不要屠城。”
谷城是由霍湛攻破的,按照萧昀座下惯例,便是将谷城赏给霍湛了。
霍湛好整以暇的待在马上,“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
沈绵桉深吸一口气,拿出紧攥在掌心的玉牌,霍湛的瞳孔猛然缩紧。
“这块令牌,我还给你,你放过谷城的百姓。我要你在这里一日,便要保他们一日的安稳。”
沈绵桉手中的玉牌是霍湛传世的家主令牌,是霍湛的阿娘交托到她手中的。
中年妇人经逢大变之后形如枯槁,临死之前紧紧攥着她的手一字一字恳切的说,“霍家百年忠良,断不会出背主忘恩的叛臣,你是阿湛选中的人,绵绵,带他回来。”
霍湛不要霍家也就罢了,他如果要承继霍家,那就必须与沈绵桉完婚,由沈绵桉手持玉牌与他同归,霍家长老才会将完整的霍家交回霍湛手中。
如果霍湛弃掉沈绵桉,那他此生都不再是霍家子孙。
沈绵桉说的斩钉截铁,实则背脊不停发冷汗,六年过去,她半分把握不透霍湛的性子,以他百无禁忌的行事风格,他真会在意家族名分吗。
但事已至此,她毫无退路。
她隐藏情绪,目光坚定如玉的与霍湛对视。
漫天风雪里,霍湛挑眉,“好。”
暇与周围的冷漠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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