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半蹲着,稍一挣扎便会越缩越紧,棘刺便会在女子娇嫩的肌肤上划出越来越多的血口子,甚至深深扎进肉里。
沈绵桉继续做着自己的事,答了一句,“你当初叛逃,就是为了霍姐姐吗?”
她那日为霍浅一搭脉便觉不对了,霍浅的疯病是由心到脑,她长期处于惊吓恐慌的状态下,因而心脉衰竭,神经错乱。
更别提她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口。
霍浅贵为王妃,亲弟弟又是萧昀身边第一得力的人,除了萧昀本人,又有谁能在霍湛眼皮子底下折磨霍浅这么多年。
霍湛没有答话,双目只看着帐顶。
沈绵桉要转身去收拾霍湛醉酒后的残局,却突然被他拽住了手臂,独属于霍湛那股清冽的松木香从头顶笼罩而来,他的额头抵着沈绵桉的额头,他醉了,很明显的醉了,两颊酡红,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眉目比女子还清秀,显出他平日不会有的松懈亲昵。
“绵绵······”
他低声呢喃,热热的气息喷在沈绵桉脸上。
沈绵桉被他抱了满怀,理智告诉她她要站起来推开他,但她无论如何做不到。
她不由得恍惚,想起一些旧事。
当初她答应了霍湛求亲的时候,阿姐甚至以为是霍湛逼迫于她,再三询问,她是否真的中意那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弟。
她斩钉截铁的说是。
那年重阳,鸿都学宫的人一起去山上插茱萸,她瞧见了峭壁上一株珍贵的草药,便背着背篓去采,草药入兜的那一瞬间她踩空了,往后掉落谷底时,她看见所有同窗惊慌不定的神情和一个越过重重人影毫不犹豫跳下来抓住她的人。
霍湛。
他在她下坠之前拉住了她,用自己的肉身给她垫了一下,她摔在他的胸膛上,毫发无损,他却摔断了一条腿。
她给他包扎的时候不停的掉眼泪,“你为什么要跳下来救我!”
霍湛居然还笑得出来,他扬眉,“你管我,千金难买爷乐意。”
她后来便渐渐留心,她开始看破霍湛那些捉弄后一颗羞于启齿的真心,他为了从树上跳下来嘲讽她那两句蹲了一下午;她要的书他都不卖,隔天她却总能从各路好心人的手中得到她想要的医书;上课时她猛然回头,便能将霍湛悄悄看她的视线逮个正着。
不知不觉,沈绵桉泪流满面,眼泪滴落霍湛发间,她颤抖着声音问,“阿湛,你怎么成这样了呢。”
翌日清晨,霍湛醒的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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