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透露出的只言片语也足够我在漫长的侍奉光阴中摸清局势。
那些饱读书籍、通晓世事的曾经都为我如今的言之有物埋下伏笔,徐知诰的眸光越来越亮,欣赏中渐渐夹杂了一丝别样情愫。我佯装不懂,他再完美也不是我梦寐以求的未来。
王瑶来书房寻我,她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我知晓她的担忧与害怕,她这懦弱又敏感的性子,恐怕定是将我当日所说“她斗不过我”的话放在心口上日夜咀嚼。
我悠悠长叹,也不知自己遇上这样的主子,是幸还是不幸。我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小姐,你虽不得已坑害了我,可我依然记得你的恩情。待将来我生下孩儿,我将他送与你,你将我的卖身契还给我,就当是两不相欠,可好。”
她倏然抬头,泪珠已滚落下来。她颤颤巍巍地说着好字,而后抱住我嚎啕大哭。
我抚着她瘦削的双肩,又不自觉叹了口气。我势必是要骗她的,安抚住她,安稳住徐老夫人,才能维持这后院的片刻安宁。后宅安稳,徐知诰在前头的“冲锋陷阵”才能稳固无忧。
日子在虚与委蛇中滑过,转眼便是徐温的寿辰。远在外地的徐家长子徐知训回府贺寿,满脸的跋扈与傲慢一如当年。
“寻徐知诰麻烦”的执念似乎早就刻进了他的骨子里,更何况升州众人皆赞徐知诰,更令得素爱张扬的他心生不满。
终于,徐知训即将踏上归途,去他的辖地继续称王称霸。我与徐知诰都松了一口气,唯有徐老夫人恋恋不舍。眼见着与亲生子又要两地分居,她决定带着全家去钟山寺礼佛,为徐知训求一挂平安符。
老夫人出行自是声势浩大,作为儿媳的王瑶必会随侍左右。她留我在府中,却偏偏又唤了徐知诰保驾护航,颇有几分撮合王瑶与徐知诰夫妻恩爱,以期打压受宠的我之意图。
我不以为意,守着一个通房丫头的职责先送徐知诰上马,再送王瑶登车。谁知今日的王瑶着实奇怪,居然连连摆着手,甚至在我疑惑的目光下,心虚地将车帘掩了又掩。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可她出行已近在眼前,我又着实不好细问,只得眼睁睁看着她离去。车行数丈,忽有轻风吹动车窗帷幔,露出里头美人的一卷侧颜。
我目瞪口呆,想要将那人看得再清些。可已另有一只手拽住车帘,将那容颜遮挡。
我心头惴惴不安,徐知训的姬妾华姬为何会在王瑶的轿子内?
我快步走入内宅,借着拜访的名义探去徐知训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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