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廊外一道惊雷劈下,天光沉下来,如谢纾此刻脸色。
他冷哼一声,我心中呜呼哀哉,想此事大约已无转圜余地,求保命唯有辞官一条路可走,故而摸摸鼻子,驻足原地,不再自讨没趣,耳边却蓦地传来谢纾的声音:“还不跟上?”
雨势渐渐大起来,我举伞举得有几分吃力,眼前横了一只手,白皙修长却不失力道,从我手里接过伞。
“卫跹。”他蓦然叫我,“哪两个字?”
我愣了片刻,反应过来,道:“保家卫国的卫,起舞翩跹的跹。”他点点头,再未说话。
走到宫门马车前,自有相府奴仆献上伞,我自觉退后,被他拉住:“你府邸在何处?”
府邸两个字言重了,其实不过是和钦天监里同僚合租的一处院落,我道:“下官住处离这不远,就不劳烦谢大人费心了。”
他闻言脱下了外衫,我忐忑不安地接过,又想到那一踩,口中忙不迭道:“下官一定会给您洗好、晾干,整理妥当,再送过去。”
谢纾面色一僵。
难道是我的话暴露了他的想法,扫了他的面子?正疑惑,他已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雨水朦胧,遮住我的视线,我捧着他的外衫,摸了摸唇角,不知何时笑了。
2
我自幼被师父养得洗衣做饭样样精通,即便如此,在清洗谢纾外衫时,还是费了一番力气,务必保证纤尘不染,连给他送衣服那天,也是算好了日子的。
辰时天光大盛,我站在他下朝的必经之地等他,间或有宫人举目打量,我脸上被蒸出腾腾热气,逐渐察觉自己的行为有点傻。这个认知在谢纾走过来,他身侧同僚纷纷掩笑时,更加得以确定。
谢纾步子停下,我挪步上前,道:“谢、谢大人,衣服洗好了。”
他垂眸,道了声:“多谢。”声调平淡,不含一丝情绪,我有些讪讪,更多的还是释然。
不曾料想的意外在他伸手接衣时发生,一个藕粉色的荷包从外衫一角掀落,颤巍巍掉在他脚边。谢纾伸手捡起,我的脑袋轰然炸开。
四下窒息一般的寂静,直到有人的笑声打破沉默,那人语带调侃道:“谢郎容色,亦堪引得掷果盈车。”
笑声此起彼伏,我尴尬得手足无措,想在地上扒开条缝钻进去,却不得不强撑着作解释,颤声道:“谢大人,这、这真不是故意的,我昨日……”
我昨日绣荷包就将你外衫摆在一侧收针线盒时不小心顺手把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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