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在金家的影响和地位,有时候比金关山还厉害,他这一发火,没人敢劝,也没人敢拦阻,金关中的脸上,起来几道红彤彤的指印,他捂着脸,不服气地叫嚷:“五叔,我也是为咱金家好!”
文瑾不知道金关中找金关山所为何事,金关山这几天在家的表现,跟个没事人一样平静,但刚才,从金关中的话语里,文瑾已经猜到了答案,她禁不住抬眼望向远方——钱隽,你怎么还不回来呢?你不是说,这一次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吗?
或许,她和钱隽的心灵,确实是相通的,就在这时,镇子东头的大道上,朝阳在树荫间造出朦朦胧胧影影幢幢的迷离中,真的奔驰而来一群骑马的人,带头的那个,身子矫健挺拔,英姿勃发,可不就是她心中思念的人儿吗?
太阳忽然光芒打声,照得文瑾眼花缭乱,恍惚中,钱隽像镀了金一般闪亮,只见他身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我回来了——”明知道他不是金家的人,刚才还有人振振有词地蛊惑说,外姓人不可靠,但此刻的金家人,都忍不住松口气,几年时间的依赖,钱隽早已让他们心悦诚服,金关中这个小人,他以为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扇起的风,能刮翻天呢,其实不过是阴沟里一阵臭旋风,转那么几下子,就会消失不见了而已。
“大郎,快来,你爹昏倒了。”金五爷根本不信金关中的话,他的眼里,钱隽依然是他满怀期望的金大郎。
金关山听说钱隽回来,浑身上下都来了精神,他睁开眼,推开众人站直身子:“大郎——”
“老爷,我回来了!”
金关中气急败坏地指着钱隽:“大家听见了吗?他叫老爷,却不叫爹,他就是个骗子,冒名顶替大郎,就是想占这份家产,我家住的老何,就是淮州府的衙役,他亲耳听到拍花子的和小官馆的龟?公讲,大郎死了,死了好几年了。”
文瑾忽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她一回头,是金大太太,她的眼睛直瞪瞪的,眨也不眨,看到前面有人,也不知道避让,文瑾急忙回身搀扶,想让她避开眼前这一切,但金大太太显然已经来了一会儿了,已经听到外面的言语。
“大郎,我的儿,你在哪儿?”金大太太两手前伸,眼睛望着远方,就像一个叫喊孩子回家的母亲。
文瑾听过金家族人说起这件事情,金大太太疯病发作,就是找儿子,就像金大郎丢失的那天一样,到处去找,嘴里不停地呼唤。
这样好的一个女人,一个坚强能干的女人,却要接二连三地承受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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