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奉旨养病,时间可就由不得他决定了,知道自己仕途到此为止,他禁不住心灰意冷。
就在这时,他在江南的一个心腹,送来厚厚的一封急信,上面详细写了杨铮做下的许多不法之事,杨坚一半都没有看完,身上便冷汗涔涔,若不是永昌帝念在他对自己还算忠心的份上,密嘱太医提前给他服了防止中风的药,杨坚就算不死,后面的日子也得缠绵病榻,该怎么过可就难说了。
杨坚把家务交给了长子,他则写下了请罪折子进宫,一面提出辞职,一面做出大义灭亲的姿态,要把小儿交到刑部伏法。
皇上还是有些不忍心:“令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随你回乡,需禁闭于家,好生教导。”
“是!”
“不是朕信不过你,令郎积习已深,恐怕你夫妇管他不住,内卫会派两个人过去,替你看守他,自然,这两人衣食住都由你家来负担。”
“是!”
杨铮这几年的非法所得,皇帝一句也没提,但江南巡抚却查封了杨铮在那里的所有产业,杨铮拿回家的银子,不比投资出去的多多少,这也算是间接没收非法收入了。
杨坚觉得皇帝已经是很宽厚了,痛哭流涕地进宫谢恩,带着一家人回了家乡。
张开丽没想到,她奉旨成婚,还嫁给自己的相好,这么好的一件事,最后的结局,竟然是陪着这个男人去看四方天。
不遇大赦,他俩是不能出来的。
文瑾又一次面临帮爹爹娶后娘的尬尴事,这一回的新娘,比玉洁郡主的地位低,仅仅是个伯爵府的长女,但因为是太后指婚,宗人府还是派来了好些帮忙的,说是帮忙,其实是替文瑾做主,从新房的布置到客人的邀请,以及安排什么席面、主婚人、总管事等等,全都问也不问便定了下来。
当年在钱府,因为钱先诚是兄长,还有韦氏这个嫂子,宗人府还没有这么过分,好歹会以商量的名义,提前告知一声。
这一回,为何会这样?欺负萧逸是降将,文瑾是个小辈吗?
春明夏阳几个,跟着文瑾过了这么一段时间,在家也是说话算话的,猛然遇到这种情况,很是不忿,憋了几天,便忍不住在文瑾面前告起状来。
“行了,行了!”文瑾摆手制止,“停!不许说这些。你们觉得我是不是比宗人府的宗正厉害?还是国公爷能惹得过他们?”
两个丫鬟低头讷讷:“谁能惹过他们呀。”
“既然惹不起,为何还要嘀咕?让我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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