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站在戈利岑公爵的老宅书房的窗前,凝视着窗外覆盖着薄霜的莫斯科。
手中夹着的雪茄已经燃了四分之一,然而他却仿佛浑然不觉,他的思绪正游走于冬日清冷的街道和炙热的政治阴谋之间。
平静的清晨,窗外除了雪还是雪,俄国长达八个月的雪期将大部分人都封印在了他们的小屋之内。
街道上除了最贫穷困苦的阶级之外,几乎无人行走。
他们穿着破旧的皮袄,踉跄地拖着步子在街道上游荡,像冬日的幽灵,为稀薄的生计挣扎。
偶尔有马车疾驰而过,卷起几缕被车轮碾碎的冰雪,留下一道短暂的痕迹,但很快又被风雪遮掩。
沙皇突然下令查封《莫斯科电讯》,并拘捕报社主编波列沃伊等人在这座传统保守的城市释放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古怪气味,虽然莫斯科的街道看起来很冷清,但是亚瑟隐约可以嗅见掩盖在冰雪之下的火药味。
如果类似的事情发生在伦敦,威廉四世肯定早已经被舰队街的媒体骂的狗血淋头,不列颠的自由派们也会在社会各界对国王群起而攻之。
你能想象《泰晤士报》或者《曼彻斯特卫报》被苏格兰场查封的光景吗?
反正亚瑟是想象不到,即便能想象得到,他也不愿意去干这种烂活儿。
因为他笃定,如果他真这么干了,那么不列颠那帮小心眼儿的记者肯定会记他一辈子,隔三差五就要把他拖出来批判一番。
在英国,对于有身份有地位的绅士来说,有两种人你是惹不起的,那就是律师和记者。
这两类人之于亚瑟,就如同阿加雷斯眼中的巴尔。
不过,说归说,可这里毕竟不是不列颠,而是俄国。
所以,《莫斯科电讯》被查封,至少在明面上确实没引起什么波澜。
平民阶层对这家报社并不感冒,因为多一家报社少一家报社都不影响他们每天按时上工,也不会让他们多赚或者少赚一两个戈比。
关心这件事的多是莫斯科的知识阶层,也就是上流社会。
而这,也是俄国与英国最大的不同之处。
在俄国,你要么是个老爷,要么就是个奴才,介于老爷与奴才之间的中等阶层非常稀少,几乎是不存在的。
当然,这不是说俄国就没有商人、医生这些职业了。
只不过,这些职业在俄国的外在表现与不列颠完全不同。
以医生举例,俄国的医生基本上都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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