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再次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你不用去了。』
『不用去了?』夏侯子臧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是语调之中带出了些欢喜,『真的?可以不用去幽州了?我……我可以回去了?哈哈,太好了!走走!我们现在就走!』
夏侯子臧站起身来,然后转身就走,但是走了两步之后,却看见夏侯懋静静地坐着,然后以一种很陌生的眼神在看着他,便是不由得停了下来,然后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哥……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要回去么?』
『不是。』夏侯懋沉声说道,然后招了招手,似乎让护卫那些什么东西进来,『你哪里也不用去。』
护卫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个漆盘,放在了一旁的桌桉上。
漆盘上面有一壶酒,一个杯子。
在酒壶边上,还有一卷白绫。
『原本还有一把刀的……』夏侯懋缓缓的说道,『但是我想……你应该没有勇气选哪个,所以就不用了,而且多少也算是留个囫囵,体面一点……虽然你……』
『不要!』夏侯子臧飞起一脚,将桌桉连带着漆盘踹飞了出去,瞪圆了眼,『你要干什么?!我是夏侯,我是堂堂夏侯将军之子!我要去见父亲!我要去见父亲!!』
酒壶跌落在地面上,深色的酒水倾倒出来,晕染在地面上。
夏侯子臧如避蛇蝎的往一旁缩了一下。
『见父亲?!你是想要让父亲大人再担负一个食子的恶名么?!』夏侯懋咬着牙说道,『妙才叔叔怕你受苦,让伯仁带着你一同前行,好心托付,尽心叮嘱,结果你干了什么?!干了什么?!你居然焚了伯仁兵营!烧了他的粮草!你无法无天,此乃乱军之罪!害了伯仁,还连累了妙才叔叔!』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会这样啊……』夏侯子臧下意识的就否认,『我又没统过兵,我不懂军法……』
『不懂?』夏侯懋冷笑道,『夏侯一族,以军功得荫,你说你不知道?行,也不说那些军律法令了,就是这人伦忠孝,总是要懂了罢!父亲大人一片苦心,欲锤炼于你,洗你一身顽冥,结果你就是如此行径?如此报答?!妙才叔叔惜你,子孝叔叔待你,伯仁兄弟信你,如此种种,你又是如何?!你……你踹翻了这桌桉,可有想过要如何收拾?你不顾夏侯一族名望,恣意妄为,可有想过父亲大人,兄弟伦常?!你想过没有?!你心中可有是非对错?可有忠孝人伦?!』
『我……我……』夏侯子臧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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