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做一个梦。
梦中的我坐在铜镜前着绫罗,描花佃,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悦,房中满目的红色。
来了两个女官,穿着喜庆的衣服,对我毕恭毕敬,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我出门,盖着喜帕的我的视线只有狭窄的脚下,我紧盯着自己的红色绣鞋看了许久,周围人影绰绰却看不清样子。
直到走出宫殿许久,周围声音喧嚣,贺喜声不绝于耳,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是一种介于喜悦与忧愁之间的一种情绪,让我觉得有些难以琢磨,精神高度紧张起来。
身侧的女官脚步堪堪停下,我也被拉扯的停下脚步,然后就看到对面的人一袭红衣,玄纹云袖,脚踩八重金边宝靴的人停在我的面前。
身边女官拿着一段红绸塞到我的手中,之后,他们便离开我的身边。
头上盖着红布使得我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唯一能够牵引我的就只剩下手中的红绸。
突然一阵狂风吹过,红盖头被风吹走,我睁开迷蒙的双眼,最先看到的是手中红绸的另外一半被拉着的男人,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吓得我立马惊醒。
我坐起身,两只手拍了拍我的脸,还好是梦,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既然我都已经不期待与沈冥的婚礼了,又为何会在梦中梦见与他大婚的模样,而且那个婚礼的规模一点都不小。
平白的做了一个春梦,怪害羞的。
等我从梦中回过神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一个中年妇女手中拿着瓶瓶罐罐,惊诧的盯着我了半响。
我上下左右端详她片刻,确认这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是谁?”
她见我开口,吓了一大跳,连脸都吓白了,低低的呼喊了声就向门口的方向飞奔而去。
我嗤笑一声,立马追上她,并且掰住她的肩膀,她一百五十斤左右的个子被我毫无压力的过肩摔,这要归功于自身体能的强大。
她倒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着身体,似乎十分的难受,难受的嗷嗷直叫。
我抱胸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她,“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
我嫌弃的皱着眉头盯着身上穿的红色的纱裙,“这些是什么东西,我自己的衣服呢?”
女人惊恐的瞪大眼睛,哆嗦的不停的说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还是去找害死你的人吧。”
我一头雾水,我难道长得有这么可怕,让她看一眼都没有办法接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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