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若是臣的外甥是将来也如晋惠帝一般,臣这做舅舅的,便真有锥心之痛。现在趁他年轻,教他任一些事,臣以为是好事,既可使他将来可知民间疾苦,不使身边的大臣们蒙骗他,而对天下军民百姓而言,一个熟谙民情的天子,也是他们的大幸。”
朱棣眼中透出几分欣赏,深以为然地点头颔首道:“太祖高皇帝教育子女,也是如此。不过……他不似你这般,安排得这样周密。你好生教导他吧,他还是一个孩子。”业
张安世连忙说是。
朱棣又道:“太子现在如何了?”
这……
张安世面带犹豫。
实际上,他现在才没心思管姐夫呢,反正人送了去,他那三个兄弟能照着他的方法来干就行。其他的事,他也懒得去理。
现在他这个新的海政部尚书百废待兴,手头上不知多少人事任命需要处理,再加上新的部堂,也要赶紧构架起来,至于海政的事务,也要赶紧走上正轨,这桩桩件件的事,暂时来说,都比姐夫重要一点点。
朱棣神色间带着几分忧心,道:“哎……朕昨日做梦,梦见有猪入食槽,贪吃无度……以至猪圈坍塌,猪嚎震天。”业
张安世:“……”
即便是朱棣,虽不迷信,不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这梦境的事,却是颇为看重的。
这个时代的人深信,梦境宛如是某种上天的征兆。
朱棣所言的所谓猪入食槽,贪吃无度,显然这个猪……可能和朱有关。
至于是哪一个朱呢……
至于猪入食槽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显然,这绝不是什么吉祥的征兆,只是后头的厄兆,朱棣不好继续说下去罢了。业
猪圈都塌了,这……猪圈既可类比于房子,也可以类比于某些东西,比如……江山社稷。
“陛下多心了。”张安世宽慰道:“素来梦是反的。”
朱棣道:“可能是朕多心,可细细思来,此梦实在教朕不安,可能是朕老了吧,年纪大了,就不免多心,这多心……其实就是担心罢了。”
张安世看着朱棣的样子,心头软了几分,道:“姐夫那边……”
朱棣摆摆手,没有让张安世说下去:“你尽力而为吧。”
“遵旨。”
朱高炽入营,原本以为自己会节食。业
可很快却发现,他竟是多心了。
模范营里给他供应的伙食,甚至比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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