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在屋子里张张嘴,还是没发出声音来,只有干裂般的疼痛。
不是的!都不是的!我是想找到阿福赔咱家的东西,面馆里啥都没有了,我心里跟叫刀割了一样难受,我不好意思见嫂子,不好意思再见你们——,白老三的嘶吼已经变了腔调儿,明显声嘶力竭了。
十几岁的少年,做事情不知道轻重,固执己见收留了阿福,又暗暗拿主意自己寻仇,最终,这固执伤害了他,他自己又把伤害加重了,还延伸到了至亲的人身上,。
无穷无尽的后悔,是在阿圆倒地那一刻才真正席卷了他,之前的种种错误,他纵使能找到借口替自己辩白。
他自己身上的疼痛,只是刺激的他更愤怒,可是嫂子的鲜血,却淹没了他所有的赖以骄傲的东西,他希望可以祈求嫂子的谅解,可以让那个曾经温柔如水的对待他的嫂子,再回来。
可是那怎么可能呢?就像一个发脾气的孩子,在亲人心灵的篱笆上扎下了钉子,亲人谅解了他,把钉子拔掉了,钉子留下的深孔,却再难抹平,更不会全无痕迹。
阿圆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失血过多,让她的脸色苍白暗淡,像一个残破的布娃娃。
兄弟拉面馆关门好几天了,来吃面的熟客很是寂寞无聊。
白老二回迷糊阵取了杨老爷子做好的木躺椅来,铺上了被褥,看着白老大把媳妇儿抱出屋子,放在躺椅上晒太阳。
初冬的阳光,在午时最为温暖,阿圆梳了两根麻花辫,一左一右搭在胸前,这样平躺着最舒服,也不会弄烂了头发,没法打理。
那两头花牛适应咱家的大院子了,每天走来走去的找草吃,毛儿光亮了不少,我拣它们爱吃的那几种野草,叫村子里的人送到家里来,贾师傅帮着收呢!白老二絮絮叨叨的讲述,阿圆眼睛瞪得溜圆的听得仔细。
还有贾师傅烧的红砖,第一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出来的砖模样不一样,有砖疙瘩,还有裂纹的半头砖,嫂子,贾师傅他们还烧了几块琉璃一样的红砖出来,阳光一照可是好看,你看看,我捎来了一块儿!
可不是琉璃一样的砖块吗?这块红砖小半个身子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虽然不像玉质的那么剔透,但也很是让人惊艳了。
这要是全身都烧成这个效果,那,那得多么受人欢迎啊!
阿圆的嗓子眼儿里,又急促的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她想要说话来着,却一时半会儿的还没记起来发声的技能。
白老大大蒲扇捋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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