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红砖,就是按照你说的法子,等我回去了,就能知道结果——。
到底是跟阿圆投缘的兄弟。知道她现在最喜欢听到什么消息。
阿圆的笑容更盛,杏核眼儿眯着。一副满足的欢喜像。
门外,略显局促的敲门声响起来,一下,两下的,很是纠结。
采莲的声音很低:三哥,大哥二哥不让你来看嫂子,你回去躺着吧!
我不回去!嫂子醒了,我得看看她,跟她解释解释——,白老三挣扎的声音,和采莲的劝解声混在一起。
阿圆微微的闭了闭眼睛,再想到当时的惨烈情景,心里有些悲怆。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当你回头冷静的思考某件事情时,会觉得做法很荒谬很不可思议,但是当时的自己,却还是会那么冲动的去做。
都知道破财消灾,都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都知道钱花出去还可以挣回来,人没了可没地儿去找,可就是会有一部分人为了保护钱财受伤丢命。
其实,还真不一定就是本主儿多么爱财,很有可能是阿圆当时那样,一股劲儿支撑着,宁愿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肯低头求肯送上钱财。。
白老二大步流星冲出门去,外面登时响起哥儿俩争吵的声音。
貌似从一开始,这哥儿俩就不对付,见面就掐。
你还有脸来看嫂子?要不是你去赌场赌钱,嫂子怎么会在腿上扎那两个口子?你滚!白老二还是那么咄咄逼人。
白老三痛苦的呜咽声解释声传进屋子:我——我不是想去赌钱,我想打听——阿福的下落,我天天晚间出去找,有人告诉我,那天和阿福一起的一个男人,在赌场里出现过,我就去了——。
然后被人引着赌了钱,又欠了钱,还让人去自己店铺里取钱,被人打骂了又不服气,牛脾气上来了跟人拼命——
呜——我真的没想赌钱,是一个伙计说知道那人的消息,跟他赌一把儿就告诉我——我才——呜呜——。
大男孩的呜咽声就像受了伤的野兽般凄厉,那张脸上已是红的青的紫的开颜料铺子一样,白老二扬起巴掌,终于还是没再打下去增添一抹儿。
怪不得晚上拉面馆里找不到人,怪不得这傻小子要住在外面不回迷糊阵,他心心念念的都还是阿福,就像入了魔咒一样。
采莲比阿圆还要失望,也忘记了要压低声音了,跟着声讨起自家最亲爱的三哥来:那个阿福有那么好吗?比嫂子对咱们还好?你为了找她,就把嫂子害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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