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身旁的宫人小声说了几句,宫人们就都退下了,凌希大步走进萦华宫。
薛暮烟头发凌乱,满脸的泪痕,不知道在这座空无一人的萦华宫里,哭泣了多久,她伏在窗户旁的桌前,手中还拿着剪刀,一点点拨弄着桌上那忽闪的灯火。
“皇后娘娘,原来是您呀,您是来看臣妾的惨状?还是来告诉臣妾到底有多愚蠢,怎么一步步掉进您精心设计的圈套?”薛暮烟淡淡地说道。
“如果没有你之前算计萧湘湘,挑拨她以死来陷害本宫,本宫哪里有机会可以将宠冠后宫的你拉进陷阱?”凌希说道。
薛暮烟放下剪刀,她低头大声地笑了起来,她那不大不小的笑声,在这黑夜里,在这空荡的屋中,在凌希与她这几步之间,来回荡漾,似乎格外刺耳。
忽然薛暮烟猛地抬头,看着凌希,说道:“臣妾做什么了?臣妾是拿刀杀了后宫的谁了吗?臣妾什么都没有做,楚德妃是自己害怕色衰爱驰,怕留不住陛下的心,才会以死陷害皇后,这跟臣妾有什么关系?臣妾不过就是跟她说了几句不轻不重的话而已,如果不是皇后百般算计下,让楚德妃在前朝与后宫都没了助力,她会傻到以命相搏吗?”
薛暮烟那有些扭曲的面庞,在月光下,在凌希的眼前晃荡,一点都没有当年初见时的那般清新脱俗,似乎就像个陌生的人。
“所以这才是薛夫人厉害的地方,杀人不用刀,你的心比那屠夫还狠,而且你的手也未必是干净的吧,比如曦月公主。”凌希冷冷地说道。
薛暮烟一怔,她怎么忘了,凌希知道当年的真相了,一滴泪珠快速从她的眼眶中掉落,落在她眼前的桌上,围着烛台印着丁点光芒,似乎很像一颗珍珠。
“皇后娘娘,您应该比谁都清楚,臣妾的孩子是楚德妃害死的,作为母亲,臣妾能不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吗?”
说完薛暮烟又伏在桌上,痛哭流涕起来,凌希不禁想起曾经薛暮烟雨夜怀抱向子墨哭泣的样子,那种痛她明白,就像那日在御花园中,向曦缘跌落湖中那一瞬间的迟疑,就是这种痛,痛到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萧湘湘,哪怕只是迁怒到无辜的向曦缘。
善与恶霎那间,就会在这种痛中混淆不清,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想到这,凌希也不由得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凌希一言不发地立薛暮烟的身前,任由她恣意地哭泣,薛暮烟哭了许久,她微微抬头,看向窗外,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她的窗台,月光是那般温柔,她不禁想起那年在南方的斥侯府里,她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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