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正微微一怔,又说道:“陛下,臣之前夜观星象,前星确实有些黯淡,但也无大碍,可这段时日前星被黑气笼罩,怕是不详呀。”
向弘宣失落地垂目,他挥了挥手,监正会意地退下。
顿时向弘宣那满心的愁思都挂在了脸上,东阳郡王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有些吃力的手脚,深吸一口
气,壮大了胆子,再次说道:“陛下,听说那日曲水宴上,皇后娘娘恩准各位王妃带着自家的儿子入宫,此前就有传闻皇后娘娘想要过继个宗室子,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
向弘宣立刻眼神深邃起来,他盯着东阳郡王,说道:“原来皇叔进宫不是来看望朕的,是来做说客的,只是不知道皇叔是为哪家王爷做说客呀?”
扑通一声,东阳郡王跪倒在地,略有些惊恐地说道:“陛下,老臣久卧病榻多年,不问朝政,老臣能为谁做说客?老臣已经是一个一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了,若不是心系东俞江山,心系陛下,怎么可能进宫跟陛下说这些话,给陛下添堵,让陛下厌恶老臣,厌恶东阳郡王府,老臣是心疼陛下,心疼先帝这辛苦打下的江山,陛下,您还年轻,以后大有机会生下皇子,立嗣不会影响以后皇子的帝位,可现在若是不立嗣,人心惶惶,万一出现变故,那就是东俞的祸事,东俞的江山就要毁于一旦了。”
东阳郡王声情并茂地说着,而且还伏地哭泣不起,向弘宣眉头紧蹙,他看着眼前这个老叔叔那般深切地模样,他能够堵得住东阳郡王的嘴,他能够堵得住东俞上下所有人的嘴吗?
向弘宣缓缓地来到东阳郡王的身前扶起他,无奈地说道:“皇叔的话,朕记下了,皇叔身体不好,进宫也一段时间了,先回府休息吧。”
原本东阳郡王还有一肚子体己话要说,可他看着向弘宣这有些捉摸不透的神情,他不敢再言语,虽说他是活够了,可不还有一大家子嘛。
东阳郡王颤巍巍地从飞羽殿走出,一缕耀眼的阳光倾洒在他的身上,顿时让他觉得温暖惬意,他回头望了一眼威严的飞羽殿,向弘宣无子的困局,何止是让那些东俞宗室的王爷们心思活络起来,就连他这个都快进鬼门关的人也想出来参与参与,不管是谁家的儿子以后成了这东俞之主,今日他这般冒死进言,以后他们东阳郡王府都不会被忘记,想到这,东阳郡王高兴地大笑起来,也许是太激动,也许是太虚弱,东阳郡王猛地咳嗽起来,很是难受,慢慢地向皇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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