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以为真地露出笑意来。
铁慈目光转向前方轩阁连绵,重楼叠栋,淡淡道:“有人拜寿,有人出嫁,风云未至,燕南有喜。”
……
东跨院内第三进,因为不承担今日的寿宴接待任务,显得颇为清净。
只是屋子清净,人不清净。
今日的寿星并没有去前面招待来客,反而抱着头在地上乱转,不住叨叨地问:“确定没消息?”
谈家三老爷道:“没。听说太女仪仗也到了黔州广丰,我们已经派人迎上去了,传回来的消息说是没看见母亲和哥嫂,说是有人拿着太女的命令,接走了他们。”
谈老太爷吐出一口气,道:“接走了咋还不到呢,那太女又到了哪里呢?”
“殿下行踪就更不是咱们能打听的了。”
谈老太爷又吐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坐下来和谈三老爷道:“现在外头有些不好的风声,说咱们家的人在盛都不得太女待见。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可是太女的外家!”
谈三老爷满不在乎地道:“外头那些闲话,您理会做甚。太女掌权,谈家只有越来越煊赫的份。您瞧您这寿宴,布政司右参议亲自到场,布政使派专人送寿礼,燕南布政使司也有礼物来,谁有您这风光!”
谈老太爷颇为自得地嗯了一声,对两个儿子道:“正因为有些闲言碎语,所以我这寿辰更要大办特办,也好叫黔州燕南的大员们都瞧瞧,谈家不比当年。”
谈四老爷道:“可惜太女也没现身,大抵不知道父亲的寿辰,不然若送了寿礼来,今日这寿宴就圆满了。”
谈老太爷也一脸遗憾,谈三老爷撇撇嘴道:“什么事儿!咱们家自己找个东西盖个黄布,说是太女派人送来的贺寿礼,谁又知道了?回头就算太女知道,怎么,她还能和外公和舅舅计较不成?保不准还得赶紧致歉,补上一份真正礼物呢。”
三人都拊掌称善,谈老太爷忙让管事开了库房去寻件合适的东西出来。
前头铁慈已经开始坐席。
她是以燕南三大土司之一的木邦土司名下经历所照磨的身份来的,一来官职低微不引人注意,二来便是燕南要和谈老太爷拉上关系,燕南土司也不会派人参与,顶多送礼,尽管冒充不怕被识破,三来黔州燕南等地对土司传说颇多,日常忌讳,也就不怕人缠上应酬。
今日来客如云,按照官职排定座次,重要客人连同寿星一家都在凝萃园最中心的澹怀堂,而以铁慈的身份,则排到了澹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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