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作为南路主将的六皇子,被架空的还不如副将董然。
毕竟,董然可以节制三河骑士,军力在平难军之上。
王骥深吸一口气,抱拳躬身:“是!”
王骥退下,朱龙面色如常。
他亲自舀起米酒,笑着对诸将道:“正月初一,当食甜酒,都来尝尝。”
“谢太尉!”
众人恭敬甚嘉。
董然双手接过,抿了一口,笑道:“只知太尉天下名将,不知您还有这酿米酒的好手艺。”
帐内诸将,皆是亲近朱龙的人,闻言哄然而笑。
放下酒碗,董然这才提起正事:“王骥所言,确实有几分可取之处。”
“倘若真的张梓城破,我等今日帐中米酒,只怕也会沦为罪证!”
朱龙端坐不动,笃自饮酒。
见董然始终望着自己,他这才将酒碗搁下:“张梓出不了事。”
“甄、丁二人,俱是六皇子亲近之将。”
“北军与平难军,一为皇室奉养,一为六皇子直属所部。”
“试问这样两支部队,又怎么可能坐视六皇子出事呢?”
“哪怕这两路人马打光了,他们也能拖住叛军。”
话说到这,朱龙便停下了。
诸将目光闪烁,各自思忖。
朱龙所言,自是极有道理的!
甄丁所部都是精锐,若是死战,只要张梓城不是豆腐块,就能借甄、丁死战拖延时间,直到朱龙抵达。
可这两路人马打光了的责任,归谁呢?朱龙吗?
当然不是!
他们是周彻调去的,还是周彻绕过朱龙调去的。
所以这责任毫无疑问,是周彻全部担下。
朱龙是上来给周彻擦屁股的,是将大局逆转、反败为胜的。
思索良久,董然深为佩服,举起酒碗:“太尉非我等能及!”
太尉,不再是单纯的名将。
还是一个成熟到了极点的官僚。
看似难以理解的行为,其实在背后藏着他自己的深意……
“太尉!”
就在这时,帐外一道人影狂奔而来,一副见鬼的表情:“殿下来了。”
“嗯!?”
帐中喝酒的诸将,都是一愣。
朱龙本人也抬头,有些茫然:“哪个殿下?”
周汉?
不对啊,他带人往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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